乔家的正房里,一家人正忙着清算这次报名学搭炕的名单和银子。
“三嫂,我们赚了3o5两!!整整3o5两!”
数目刚好跟赵静静猜测的大差不差。
乔春花捧着银锭子,眼睛都快翻到额头上去了。
“天啊,我们达了!是不是想买什么都可以了!”
这话一出,就被乔大娘打了一巴掌。
“你想买啥?这钱可不敢乱动。如今物价一天一个价,可得省着用钱。”
乔春花看了一眼装满各样好东西的背篓,那里面的裙子鞋子,她也想要。
但是她不敢说!
不久前被打的教训她可还记着呢,也不想再过回那种顿顿炒黑面的日子。
再一想到这次她只说了几句话,就得了两只紫毛兔子做衣服,心中又欢喜起来。
跟着三嫂有肉吃,可不敢再找死了。
赵静静却把她所有的心思看在眼里,拿出背篓里的裙子就塞在了乔春花手里。
“娘,我现在有几套衣服可以换,这件就给春花吧。大嫂不是会做衣服吗,回头买几匹布,每个人都做上一套。小草她们也要穿的像样点。”
乔大娘倒不是不愿意一家人都穿件新衣服,主要是想存钱。
年纪大的人,难免考虑的多一点。
何况现在八王夺嫡,全部都在争夺封地,迁民改户。
说不准什么时候陈王败了,他们这一家又要搬迁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或者兵役徭役的,这些都需要银子来打点。
“静静啊,眼看这天冷下来,咱们得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收入,开春还要买粮种,缴纳田税,花银子的地方可多着呢!”
“这衣服就是娘给你买的,旁的人不穿新衣服有什么打紧的。”
说着就来夺乔春花手里的裙子。
乔春花到手的东西可不愿意再拿出去了,抱着裙子不撒手,就差没有嚎啕大哭了。
“娘,三嫂都给我了,你就别管了。我都这么大了,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裙子。我不是快要嫁人了吗?不穿的好看点,怎么嫁的出去?”
老娘一听这话,捡起地上的扫把就要打。
“你一个女儿家家的,说这种话害臊不害臊。”
顿时母女两个在屋里追打的鸡飞狗跳。
赵静静也是服气她这个小姑子。
为了一条裙子,什么话都敢说。
看看这该死的爱美之心,都把小姑娘都逼成什么样了。
她无奈地拦住乔大娘,把乔春花解脱出来。
“娘,您就别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赚钱就是要用的,赚钱的人用不到钱,哪里还有动力赚更多银子呢?”
乔春花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三嫂说的对,三嫂说的好。娘,您得听三嫂的。”
乔大娘气的又要打,乔大地突然“咳”了几声,表示有话要说。
“老三家的,你娘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得为往后做打算。”
“这次我们是赚到了钱,可也把往后的路堵了。除非有人娶亲,否则没人找我们打床,打家什了。”
闻言乔木长,乔木成都暗暗点头。
这种情况赵静静其实早就想到了。
这次搭炕,大多数村民们的家里并不像乔家一样,是用竹竿做炕沿的。
有些人甚至连木板都不用,直接捡来平坦的石板,拼接起来当炕沿,不仅解决了睡觉的问题,连椅子也不用做了。
炕比床要大很多,多出来的地方又可以摆放东西,因此连柜子也省下了。
这么一来,乔家的木工手艺就等于是闲置了。
至于打铁的手艺,村民也不过是打点锄头爬犁什么的,打一次能用几年,想在这上面赚大钱,那简直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