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寒上前从朗闻昔的手里自觉地拿走了三份早餐后,说道:“咱车挤不下了,你去付警官那边吃吧。”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的原因,朗闻昔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反问道:“怎么就挤不下了……”
朗闻昔的话音还没有落,付斯礼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车的方向走,朗闻昔到了车跟前才反应过来,付斯礼打开后座的车门说:“我开慢点儿,你坐后面可以多躺会一会儿。”
朗闻昔刚坐进去,便拽住了付斯礼的胳膊,眉间微蹙地望着他,眼神里写满了求安慰。
付斯礼揉了揉朗闻昔有些凌乱的头,说:“往里去一点儿。”
闻言,朗闻昔立刻挪出了付斯礼的位置。
车门刚刚带上,朗闻昔一把抱住了付斯礼的脖子,整个人扑到了付斯礼的怀里,付斯礼将人圈进怀中,一只手环着朗闻昔的背,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朗闻昔的后颈。
这种姿势会让人更容易产生安全感,朗闻昔喜欢付斯礼这样抱着自己,而他也可以彻底卸去防备躲进避风港里。
“吓着了吗?”付斯礼在朗闻昔的耳边低声耳语道。
朗闻昔将脸埋在付斯礼的颈窝处,闷闷地‘嗯’了一声。
付斯礼轻轻地拍了拍朗闻昔的后背,又摸着他的头,用哄人的语气安慰道:“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昔昔小朋友,好点儿了吗?”
朗闻昔摇了摇头,抱着付斯礼不肯撒手,憋屈的情绪正在不断地放大着。
付斯礼敏|感地察觉到朗闻昔有些不对劲儿,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道:“是不是不光被吓到了,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对吗?”
“……”朗闻昔点了点头,仰头望着付斯礼,“我不是小偷。”
€€€€我不是小偷。
‘小偷’这个词,曾经无数次地刺伤过朗闻昔,他一遍遍地强调着自己‘我不是小偷’,可那个时候鲜少有人信他的话,在一个个误会中朗闻昔曾一度陷入了自我怀疑和放弃。
而那些误会中,也曾有自己的一份……
在那个糟糕的冬天里,付斯礼也指着朗闻昔的鼻子骂过,说他是偷了自己小灵通的小偷,还说过他前科累累。
付斯礼记得那天他说的每一句话,也曾无端地揣测过‘这个小偷’,当自己真的去深入了解朗闻昔后,他开始弥补一切,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将他从‘小偷’的标签囹圄之中救出。
“你不是,我相信你。”
对啊,就是这句‘我相信你’救了差点儿‘溺毙’于流言蜚语中的朗闻昔。
“付斯礼!”朗闻昔的眼泪夺眶而出,再一次被贴上标签的朗闻昔,就像是被人恶意地揭开了还未愈合的伤疤。
付斯礼最怕朗闻昔掉眼泪,他手忙脚乱地抽了纸巾给朗闻昔擦眼泪,“没事没事,我在呢。抱抱~”
“……抱。”
付斯礼轻抚着朗闻昔的后背,帮他顺着气。
“能跟我说说,到底还生了什么事情吗?”付斯礼轻声说着,“还是,你想再等一等告诉我?”
哭得抽抽搭搭的朗闻昔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找到了那张写有‘1adron’的照片。
付斯礼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朗闻昔的画,他知道这幅画的名字是根据白色薰衣草的花语命名的。
€€€€用力呼吸就能看到奇迹。
上面还签有朗闻昔的名字。
“这是你给那个所谓的‘先生’签的名吗?”付斯礼问道,在看到朗闻昔点头后,又对旁边的单词提出了疑问:“这旁边的单词是什么意思?”
“小偷。”朗闻昔声音再次哽咽,“这是西班牙语。”
付斯礼眉头一皱,揽住了朗闻昔的肩膀拍了拍,“你是……怎么收到这个的?”
“是隔、隔空投送。”说着,朗闻昔翻到了接收前的手机截图,“不知道对方起的名字是未知,还是这个号本身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