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刻钟,乔羽生才姗姗来迟。
乔羽生抱拳道歉:“本官因公务耽误了一点时间,让大家久等了。”
众考生举起酒杯异口同声:“大人客气了!我们多谢大人才是,敬大人一杯。”
乔羽生笑逐颜开,也拿起酒杯一口饮下。
“呕……”崔岩霖脸颊泛红,酒水都吐出来了,站起来摇摇晃晃:“大人对不住了,晚生……呃……喝多了,有些头晕,晚生先行回去了。”
乔羽生一脸关怀:“不舒服就回去吧,明天还要考试!”
大家继续觥筹交错,吵吵闹闹。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唐不落就被钟起吵醒了,接着唐不落就去吵醒林幽夏。他们去到刘家别院,就现刘威龙死在房间内,腹部插着一把匕。
唐不落眉头打成结,叹气:“又一宗命案。”
林幽夏快看完尸体就给出结论:“三哥,根据死者的尸斑和僵硬情况,死者可能死了至少1o个小时,呃,就是五个时辰左右。死因应该就是一刀毙命,失血过多。”
“五个时辰,就是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戌时。你们少爷昨夜戌时可有与什么可疑的人在一起?”唐不落转头看向跪在一地的奴仆。
别院的管家站在一旁低着头,战战兢兢说道:“昨夜少爷说约了人,就吩咐我们所有奴才回房,不准出来。直到早上我们才现少爷死在房间里。”
钟起汇报道:“大人,邻居说昨晚辰时七刻(18:45)见到一个红衣女子进入刘家别院,而女子是戌时三刻(19:45)才离开的。”
唐不落听到如此重要的线索,赶紧追问:“那邻居可看到女子的模样?”
“邻居说天色很黑,女子又披散着头,看不清。”
突然一个白老翁奔进屋里扑到刘威龙身上,悲痛交加:“我的独苗啊!是谁这么狠心杀了我的儿啊。”
唐不落上前安慰:“刘大人,节哀顺变。”
“唐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儿找到凶手。”刘罡痛哭了一阵,便凶狠狠地盯着管家:“刘阿寿,你为何不看着少爷,让少爷死在别院?”
刘阿寿吓得跪爬在地,颤颤巍巍:“老爷,平常少爷带女人回别院,都不让奴才们留着伺候。没想到这次居然……”
“你们少爷经常带女人回来吗?”唐不落抓住管家话里的端倪。
刘阿寿立即看向刘罡,不敢乱说话。刘罡便弱弱地向唐不落解释:“小儿是有些风流,喜欢去青楼找些清倌回来,可也无伤大雅!”
“荒唐!身为读书人品行不端,如何入朝为官成为众多读书人的表率。”唐不落怒斥责。刘罡被说得低下头,连连答“是”。
趁着他们说话,林幽夏一直观察现场,周围并没有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如果刘威龙找女人,却死在地上而不是床上,这有点奇怪。
突然瞥见凳脚边好似有东西,林幽夏走过去现原来是一个残旧的香囊,上面绣着字。
林幽夏交给唐不落,唐不落念道:“丝萝有梦,盟山鹫影云雨伴。这似乎是女子的东西,难道是凶手落下的?”
接着继续盘问:“刘管家,你可知刘威龙最常去的青楼是哪间?平常与哪些女子来往?”
刘阿寿:“回大人,是玉蒲院。”
玉蒲院中,唐不落和老鸨谈笑晏晏,十足一副风流浪荡公子哥儿,真是让林幽夏开了眼界。
“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是刘少爷的红颜知己。可是昨夜刘少爷真的没有点我们院里的姑娘。”老鸨把唐不落当知心好友似的,一股脑儿什么都说出来:“唐大人哟,不瞒您说,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是潇湘奇楼和怡红楼,我们院里的姑娘哪里比得上?只是潇湘奇楼的姑娘卖艺不卖身,所以刘少爷这样纵欲的人是最喜欢怡红楼和我们院里的姑娘了。唐大人可以查查怡红楼的姑娘,我还听说怡红楼的花魁罗云影三年前把刘少爷告上衙门,最终上吊自杀。论恩怨啊,怡红楼有更大的嫌疑。”
唐不落闻言,打开纸扇,嘴角微笑,一双桃花眼散魅力:“多谢花娘提醒。”
老鸨被迷得不知所以然,一脸花痴笑:“唐大人来我们玉蒲院才是赏脸,以后要多多光顾我们才是。”
“花娘可说笑了,本官在的地方就代表有人命官司,本官光顾你们岂不是连累你们玉蒲院了吗。本官还有公务要办,告辞了。”唐不落轻摇折扇,风度翩翩。
唐不落离开玉蒲院后,老鸨还盯着门口一脸意犹未尽。
怡红楼夜夜笙歌,就算是白天也客似云来,客人们醉醺醺地乘兴而来,乘兴而归。
怡红楼的老鸨听到唐不落问起罗云影,黯然道:“大人,云影她贪慕虚荣诬告刘少爷,心里惭愧便自杀了。我们这些送往迎来,对人欢笑背人愁的,肯定有特别多心酸外人是不知道的。”
唐不落奇怪问道:“既然罗云影贪慕虚荣,怎么不攀附刘威龙,反而把他告上府衙?”
老鸨神色一变,却瞬间即逝,刚好被林幽夏捕捉到她的恐惧,她说话迟疑:“这……我不太清楚,也许是当时经常来找云影的书生,他们俩暧昧不清的,可能已经私定终身,所以为了赎身,他们就联合起来讹诈刘少爷的钱。”
唐不落继续追问:“那你可记得书生的名字,还有认得书生的模样吗?”
老鸨思索了一会回答:“那书生似乎姓崔,我记得刘少爷、魏少爷还有王少爷还常常欺负他。至于他的模样,我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