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上辈子的事情,我哪能知道,他说是,那便是喽,只要能给我活下去的机会就行。”
宁泽是在利用她,自己又何尝不是,纠葛牵扯种种,亦不过是为了能够堂堂正正、扬眉吐气地活下去罢了!
“是吗?”
冷冷地反问一句,复杂的眸光再次不偏不倚地望向头顶那副画像,凤凝羽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安然的笑意,淡淡地说道:
“假的真不了,谎言总有拆穿的那一日凤溪,你且好自为之。”
毕竟,多行不义必自毙,欠下的孽债,迟早是有偿还的那一天,乃是亘古即存的道理。
令人意外的是,就在凤凝羽转身欲走的瞬间,脸色骤然变得煞白,眼疾手快的知灵赶忙上前相扶,伸手拍上她的脊背,焦急地问道:
“公主,您怎么了?脸色如此……”
微微摇了摇头,凤凝羽抬手捂上胸口,片刻舒缓过后,这才顺着力道重新直起身子,安慰似地拍拍小丫头的手背,轻声回应道:
“无碍,只是突然没来由的心悸,好似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似的。”
如此表现,一旁的凤溪自然而然地将其看作“痛心疾”,砸吧砸吧唇角,换了个姿势继续靠上墙壁,双臂环抱于胸,幸灾乐祸般地笑了笑,没来由地反问道:
“哎呀!自诩清高,却所托非人,被迫困于这偏安之地不得舒展,姐姐,个中滋味,怎么样呀?”
赤裸裸的嘲笑,着实给知灵气了个够呛,两颗小虎牙磨得“嘎嘣嘎嘣”直响,当即猛地冲了过去,抬手便是指向她的眉心,怒目而视,气急败坏地回怼道:
“公主再多不济,总也好过帝妃您,明知替身却还当得不亦乐乎。”
真是不知所谓。
殊不知,她的反讽到了凤溪眼中,竟被视作夸赞,一脸乐在其中的模样,面露欣喜之色,甚至于理所应当地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表态道:
“那又如何,凭着这层身份,我能拥有从前梦寐以求的东西,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什么真真假假,你们在乎,我可不在乎。”
一旦不要脸,活得可当真洒脱啊!
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抬手拽回即将炸毛的知灵,不带任何情绪地瞥向眼前之人,无所谓地摊开手掌,云淡风轻地问道:
“你带我在这儿,究竟是想做什么?”
淡然处之、混不在意的模样无疑更加触怒凤溪本就扭曲的心灵,“唰”地闪身上前,怒目圆睁,同样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过是想告诉姐姐,别再做那无谓的挣扎,你的身份、你的血脉,我要定了!”
风水轮流转,这无上尊荣,那些不将天地置于眼中的恃才傲物姿态,也该自己来好好享受一番了!
“什么人?胆敢擅闯朝阳神殿?”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争斗”之际,一道由远及近的怒呵声彻底将这争锋相对的氛围打破。
来人,正是满目慌张、风尘仆仆赶来的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