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区别对待的很明显,桌上人都察觉到了,陈述眸色深深,什么也没说,低头喝粥了。
云芙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点想挠头。
她犹豫一下,起身把那盘小笼包拿过来,怼到迟江面前,数落他:“就知道使唤人,来,你吃,全都吃了。”
迟江:“……”
自从介绍云芙葙认识了陈述,他总觉得自己的老妈要叛变。
饭后,陈述邀请迟江一起去老宅的后院散步。
他的理由是人生地不熟,而后面太大,他怕迷路。
迟江啃着饭后水果,闻言犹豫了两秒,拒绝了他:“后面很多人,打扰卫生的,还有剪树枝的,你随便问,不会迷路。”
陈述定定的看着他。
半晌点了头:“好。”
望着他略显孤单落寞的背影,迟江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果然还是太惯着陈述了,以前老是有求必应,现在偶尔拒绝一下,还有点心虚。
这不好。
迟江在沙上躺了会儿尸,呆时有些心烦意乱,索性起了身,去欣赏云女士种的花。
他拎着小水壶,瞅着哪个有些干就浇点水,浇到第三株时被叫住。
“迟江。”
老头的语气不太好,硬邦邦的,满脸都写着不情愿。
迟江抬头,顿了顿,也不太情愿的开口:“爷爷。”
这个老头几日不见,怎么老成这样了。
难道是为迟栎翔的事操心?
迟江刚想到这一点,就听老头开口了:“有些事要跟你谈,走吧,去我那里。”
“不用了吧,就在这说。”迟江扶了扶自己微酸的老腰,抬起手里的水壶示意:“我还要浇花儿呢。”
老人家的眼睛瞪大几分,似是不理解他的不礼貌。
毕竟迟家的股份他手里还有一些,不多,但也参与了决定权,小辈们多少都要尊重讨好他些。
以前的迟江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
老头重重的闭了闭眼,自从迟栎翔出了事,他的老脸都快被磋没了,又何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尊严。
“迟栎翔本性不坏,是被他那群狐朋狗友带坏了,一时脑热做了错事,你们也相处多天,他的性格你了解的。”老头说,“迟江,跟他和解吧。”
迟江还在给花浇水,动作不紧不慢,水流也缓缓。
他一直侧耳听着老人家说话,安静又认真,给人一种听话懂事的错觉。
听完了,他收起手里的水壶,简单回答:“不行。”
老头也知道没那么容易说服他,皱着脸道:“想要什么条件,开吧。”
那毕竟是他的亲孙子,他不能眼睁睁看他的一辈子就毁在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