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站得高看得远,安西将军旗下的辽东第一名将悦绾极力收拢要溃败的燕军。
并策马找到一个制高点,迅判断形势,瞬间现了从后面杀来的陈顾小股骑兵。
于是挺枪跃马,分开人群,直取陈顾。
陈望双手紧紧扣住城垛口,不禁为陈顾担心起来,虽然力大无比又得父亲真传,但人家可是身经百战的辽东第一名将啊。
不多时,二人相遇,战在一处。
陈望默默念叨,父亲,你在天之灵保佑二弟,千万别出差错,杀掉悦绾啊。
但见三、五个回合后,陈顾的开山斧一个海底捞月,由下往上挑在了悦绾铁枪枪杆中间,只见碗口粗的铁枪腾空而起。
悦绾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脱手而出空中的铁枪,仿佛是做梦一般,呆呆的愣住了。
但陈顾可是度极快,斧柄在手中一转,开山斧顶端一尺多长的枪尖直直刺入了悦绾的胸口。
听不到悦绾的惨叫,也听不见陈顾的嘶吼,只看见悦绾的身子离开了自己的大黑马,被陈顾挑在了半空中。
鲜血从悦绾的身上喷射而出,瞬间从陈顾的头顶像是开了花洒一般由头浇到坐骑身上。
一个血人,在万马军中,挑着一个兀自挣扎着的尸体来回奔驰。
所到之处,晋军欢声雷动,士气大振。
相反,悦绾的死,给燕军士气带了极大的打击。
“悦绾死了!悦绾死了!”喊声传遍了整个燕军阵地。
在勉强抵抗了一阵子后,只见燕军阵中的乐安王大旗,范阳王大旗,相继向东边逃去。
不多时,鲜卑骑兵放弃了抵抗,终于开始了大面积溃败。
晋军士兵们满脸血污,手里不停地挥舞着带血的兵刃,大片燕军倒毙于横流的血泊之中。
更多的燕军士兵选择跳入滚滚黄河之中。
一时之间,哀嚎遍野,血流成河。
城头上的陈望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夕阳洒在广武山上,战场上,再远处的黄河上,天地之间都染成了一片紫褐色。
此时,他想起了伟人的诗词,不禁吟哦道: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站在一旁的刘遁恭维着笑道:“刺史大人说的不错,此景真是如血一般,这第一战就是大胜,从头越啊,从头越,哈哈哈。”
“咳咳,建武将军,这是诗词。”
“哦哦,末将是个粗人,那日后还得多向刺史大人请教才好。”
“把城中所有军兵派出,帮助打扫战场,安排人在城里杀鸡宰羊,今晚我要犒赏三军,大宴立功将士!”
“末将遵令!”刘遁领命,喜滋滋地下城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