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长宁和忠顺王爷走了之后,陈驸马才挣扎起来”放开,狗东西,我是当朝驸马,你们也敢。”
那统领恭恭敬敬的答了“若说其他时候,我等自然是不敢冒犯驸马爷的,可是您也看看是谁下的令。
一个是深得今上信任,手握实权的王爷,一个是今上唯一的同胞妹妹,还有着晋国这样,我朝独一份封号在身的长公主。
您又不跟林驸马似的,一看就是日后要进内阁的,所以您这驸马的身份在这二人面前实在是不够看啊。
不瞒驸马爷,王爷别说让您跪上一跪,就是真让小的们一刀了解了你,怕是咱们陛下也舍不得对这二位说半句重话,您还是消停些吧,也叫咱们兄弟们好做,别伤了驸马爷才是。”
至于其他的下人,虽然也听见了陈驸马的叫喊,只是在这群带刀的番役面前,谁也不敢动。
李长宁等人在绿珠的带路下径直去了永安长公主的住的正院。
也不让人通禀,二人就进了门。忠顺亲王只在外间坐着,李长宁进了里间,一进去就见一梳了圆髻的妇人端着碗似在给永安喂药的样子,但永安却在抗拒。
李长宁曾见过陈嬷嬷,自然也认出了那人就是陈嬷嬷,只是看她打扮,不管是衣料还是饰都是极好的,永安才没了孩子,可她身上穿的却是鲜亮。哪还像是伺候人的,不知道还当她是府上的老封君。
李长宁看着永安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这人还这么一副样子,难免生气,又想到自己的身子状况,勉强忍下。
那人见李长宁进门,才慢悠悠的转身,先是对外呵斥了一句:”这些死丫头,不知玩到哪去了,晋国长公主到访,也不通禀。”
说完才行礼,礼节倒是标准,可李长宁等人看着就知这人心里是不愿的。
袁嬷嬷本就带过永安几年,这会看她的样子,心疼不已,也不等李长宁说话,上前冲着陈嬷嬷就是一巴掌
“老虔婆,主子面前,也有你托大的。”
陈嬷嬷因着永安对自己的亲近,历来是有些托大的,再者她在宫中时,从未听说过李长宁罚了哪个下人,还当她是和永安一样的绵软性子,这才拿出在永安身边的作态。
哪想才见李长宁就先挨了一巴掌。李长宁见状狠声对陈嬷嬷道“跪下,没有本宫的准许,就是跪死了也不准起身。"
陈嬷嬷这会才生出怕来,急忙跪下求饶。
李长宁也不理她,转身去看严嬷嬷等人“嬷嬷,太医快,看看我四姐。"
严嬷嬷赶忙推开陈嬷嬷,太医也上前去给永安把脉。
永安见她才落下泪来,朝李长宁伸出手”长宁,你来了啊。“
李长宁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没事了,四姐,不止我来了,七哥也来了,以后再不受这样的委屈了。
不急,有话咱们稍后再说,让嬷嬷和太医先给你看看。”
陈嬷嬷看着这阵仗,又看到跟在李长宁身后的绿珠,还想狡辩,李长宁又指着她“滚到外面去跪,别脏了四姐的地,也别脏了本宫的眼。”
白术等人见她生气,赶忙拉着她坐下,给她顺气,但是几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她的身孕。
而陈嬷嬷这才不敢再说什么,去跪在了外面,又见忠顺亲王也在外面,面色大变
忠顺亲王见她,反倒是笑着说了一句“嬷嬷慢些,别摔了,长公主虽罚了你跪,可本王还没做什么呢。”
陈嬷嬷听着这话,心下慌张,身上已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