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什嗎?」顧墨沉隔空喊了句,「你先出去!」
那邊的腳步停了下來,立即沒了聲音。
蘇沫驚慌失措的蜷縮在顧墨沉的懷抱里,一聲都不敢出,她都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喘息聲,她抬頭瞪了顧墨沉一眼,嬌嗔道,「你討厭。」
顧墨沉把她死死攬入懷中,親吻著她的發梢,「你傻瓜。」
「你才傻。」蘇沫沖他翻了個白眼,還沒回過神,顧墨沉又一次將她推到,「到底誰才是傻瓜呢。」
說著要撓她痒痒,蘇沫真是哭笑不得,苦苦哀求,又不敢大點聲。
他將她一手拎起來,猛烈的吻著她,「我愛你,蘇沫。」
他無法控制自己,瘋狂的侵略著她,就在水裡將她吞噬乾淨,溫泉水中,絲絲入扣,讓人無法抵擋這樣的魅惑。
顧墨沉要的累了,疲憊的把她擁入懷中,蘇沫早已沒了半點力氣,倦意襲來,恨不得躺在他身上睡著了。
顧墨沉撥弄著她的頭髮,依舊擔心著,可只要有她在身邊,一切都能解決。
幾日後,顧墨沉正式和山田正奇見了面,他和山田正奇約在東京酒店裡,二人坐在天台上的包廂中品著紅酒。
「這是日本最高的大樓,可以俯瞰整個東京。」山田正奇微笑著向顧墨沉介紹。
顧墨沉面色沉靜如湖,微笑著道,「相信我大哥已經好山田先生來過這裡了吧。」
「顧雲楓先生喜歡品茶,不喜歡品酒,帶著不愛酒的人來,豈不是白費了這瓶好酒。」山田正奇意味深長的看著顧墨沉,「顧墨沉先生一向識貨。」
顧墨沉微笑著,道,「山田先生這話……意味深長呢。」
「你們有句老話,明人不說暗語,」山田正奇搖晃著紅酒杯,凝視著晶瑩剔透的酒杯,笑道,「顧墨沉先生如此難見一面,難道對我的項目不敢興?」
「來日本,我只要是陪我的妻子遊玩,」他特意強調妻子二字,想必山田正奇心裡清楚,「我妻子喜歡日本這個地方。」
山田正奇愣了愣,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是嗎,那以後一定要多帶她來。」
「若是日後咱們能夠合作成功,她來的機會自然多了,」顧墨沉勾起唇畔,意味深長的凝視著山田正奇,他相信他一定明白他的意思,「您說是不是,山田先生。」
「既然你愛你的妻子,自然知道,我一定會答應。」山田正奇的臉色慢慢冷下來,「但我有個要求。」
顧雲楓鋪墊了那麼多,都抵不過顧墨沉的手段,他手上的王牌就是蘇沫,這一點,顧雲楓永遠無法越。
「她在國內過得好嗎?」山田正奇不想和他繼續繞彎子,直接問道,「她的家人對她好不好?」
「蘇沫的母親死了,父親取了個續弦,又生了個女兒,但蘇安山一直都知道蘇沫不是他親生女兒,蘇沫的心裡,一直對她那位父親的冷漠和厭惡耿耿於懷,她渴望父愛,但父愛不是誰都能給她的。」
顧墨沉和蘇沫在一起的這幾年,他知道蘇沫的心裡有多麼介懷此事,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一直告訴自己,她沒有父親,她什麼事都能自己做。」
「是我害了她,」山田正奇握住拳頭,「若不是我,她不會如此。」
「當年你既然選擇讓蘇夫人把她生下來,就應該想到今天的結局,」顧墨沉神情淡漠,俊逸逼人的輪廓散發著絕美的氣魄,「若不是當年你生下她又不管她,也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她不會飽受痛苦。」
她的童年不幸,婚姻不幸,一切源於她的家庭,她根本不是蘇安山的女兒,只是蘇安山用來交換的籌碼,從小到大,她都如此不幸。
「你說的沒錯,」山田正奇望著遠處閃爍熠熠的霓虹燈,絕美的夜景,美的令人嚮往,「若不是我一直不肯去找她,她母親也不會鬱鬱而終,她也不會這麼多年沉浸在痛苦中。」
顧墨沉沒有說話,沉默著看向山田正奇,「所以……這個秘密,不要再告訴她,如今她在我身邊,一切都好,我不希望她平靜的生活再有任何波瀾。」
顧墨沉並沒有打算讓山田正奇和蘇沫相認,山田正奇也不可能認她,「只要我能看看她。」
「日後我們有了合作,你會經常看到她的。」顧墨沉說完,站起身。
山田正奇站起身伸出手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顧墨沉認真的凝視了他半晌,才伸出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