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保證我的孩子沒事對不對。」蘇沫動了動自己的手,試圖想要找孟奕柏,孟奕柏又靠近了她一點點,蘇沫的小手扯著他的衣角,「求求你,幫幫我的孩子。」
方姨在旁邊潸然淚下,阮雎的眼眶也紅紅的,似乎哭過的樣子。
「我會盡力的。」孟奕柏定定地望著蘇沫,然後抓住她的手,用嚴肅的語氣開口說道。
「嗯好,我相信你,晚上就可以去看我的孩子了,我要趕快休息,養好身體才能下床走路。」蘇沫沒有血色的臉上露出好看的微笑,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安靜地躺著。
孟奕柏示意阮雎出來,只留下方姨一個人照顧就夠了,人多反而不利於蘇沫養病。
他們輕輕地關上了門走了出來,並肩走在走廊。
「晚上蘇沫真的可以去看她的小寶寶嗎?」阮雎沉重地邁著步子,時不時瞥向一旁,看了看孟奕柏。
「嗯嗯,我不想讓她連看都看不到自己的孩子,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比任何人都愛他。」
「可是一旦有了感情,就更割捨不掉了。」阮雎停住了腳步,憂心忡忡。
「沒辦法了,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孩子的情況很不好。」孟奕柏轉身對窗外望了望,長嘆了一口氣。
阮雎沒有繼續說話,她安靜地走開了,她想去看看那個寶寶,即使只看過一眼,可是她心裡總是出現那個小寶貝的影子,一想到一個剛見到世界的小孩子不久生命就會消亡,阮雎心裡複雜極了,她第一次感覺到生命是那麼的脆弱,脆弱得讓我們無能為力。
在顧家別墅,顧墨沉昨天托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他的身體很累很累,走路覺得腳下有千斤重,重得無法前行,他躺在柔軟的床上,明明特別疲憊,可是一閉上眼睛全部都是孩子和蘇沫的身影,壓力使他無法入睡,所以一整夜他都翻來覆去的,萬分痛苦。
顧墨沉天還沒亮就起了床,天氣微涼,他披了一件外套就出門了,清晨的空氣很好,冰冰涼涼的像是薄荷糖一般清爽,他深吸了幾口氣,頓時恢復了些精氣神。
喬什也一大早就來找顧墨沉了,他說沈清媚找到了,正被他關在一間屋子裡。
「立刻帶我去見她。」顧墨沉的眉頭緊鎖,深邃無邊,他冷漠地上了車,車子飛快地向目的地開去,因為是清晨,路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車子行駛了一路都暢通無阻。
在偏僻的一座小房子裡,沈清媚被關在了房間的二樓,幾個保鏢正守在門口看著她。
「顧總。」
看到顧墨沉進來了後,保鏢們紛紛點頭示意,顧墨沉的黑眼圈很重,整個人略帶滄桑感,可是身上強大的氣場卻絲毫沒有減弱。
「開門。」他冷冷地說了一聲。
保鏢恭敬地開了門,然退到一旁,顧墨沉走進去的時候,一個頭髮凌亂,衣服破碎的女人正呆呆地被綁在椅子上,她睜開閉著的雙眼,看到顧墨沉後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墨沉,救我,他們要殺我,快救救我吧。」她大力地掙扎著,可是綁在椅子上的繩子卻絲毫沒有鬆動,沈清媚的手被勒得出了血,原本潔白光滑的小臉上沾滿了污垢,灰頭土臉一點也不像個以前盛氣臨人的沈清媚。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蘇沫。」顧墨沉不回答反問,他站的離沈清媚不是很近,他通紅的眸子狠狠地瞪著她,像是要把她撕碎了一樣。
沈清媚冷笑了一下,過了片刻她才回答,「因為蘇沫活該,這都是她應該得到的報應。」
顧墨沉一聽到這話就攥起了拳頭,他沖了過去狠狠地捏住沈清媚的下巴,沒有說話,可是眼中的憤怒已經燒了起來。
「怎麼?恨我?該不會蘇沫那個賤人已經死了吧?」沈清媚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顧墨沉的力道又加強了一下,沈清媚覺得自己下巴的骨頭快要被捏碎了,她疼的冷哼了一聲,可是嘴上還是完全不服軟。
「殺了我?你認為我會害怕嗎?」沈清媚直勾勾地望著顧墨沉,氣勢絲毫不輸,兩個人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