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站在原處,低低道,「我有自己的選擇。」
楚譽無奈的嘆息一聲,想開口,又見她執意如此,便不好說什麼,他不想看著蘇沫深陷其中,不想看著她被顧墨沉傷害。
顧墨沉的心是冰冷的,他的心裡除了他自己,還有誰呢。
蘇沫真的能走進他的心嗎?還是只是中了他的陷阱。
蘇沫走出了咖啡廳,嘴角勾著一抹索寞的笑,楚譽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她需要好好揣摩。
剛一到家,見到顧墨沉坐在自家的沙發上,蘇沫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家門了,抬頭看了看四周,確定是自己家沒錯,她徑直走了進來。
她確定自己在醫院的時候跟他吵了一架,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現在怎麼突然出現在她家?
蘇沫警惕的走了進去,把門關上,「備用鑰匙你不是給我了嗎?」
蘇沫聲音清脆,在偌大的別墅里還有回音,她定定的凝視著沙發上坐著的優雅男人,長臂搭在沙發背上,他勾起魅惑的薄唇,開口道,「過來。」
這個男人真是妖孽!
蘇沫冷笑,站在原地不動,他的語氣和神態,仿佛那個負氣而走的男人不是他一樣,他真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你是怎麼進來的!」蘇沫沉聲道。
「剛又跟楚譽出去了?」顧墨沉不回答他,嘴角冰冷,語氣充滿無盡的嘲笑。
「你監視我?」
蘇沫盯著他的眼睛,為什麼她的行蹤他都知道,「我跟誰出去用得著像你匯報?」
「我沒空監視你,」顧墨沉冷笑著,「不巧,正好被我看到。」
「那又怎麼樣?」蘇沫一屁股坐下,一副要跟顧墨沉據理力爭的模樣。
顧墨沉沉默著沒有說話,薄唇冷冷抿著,深邃低沉的目光緊盯著她的方向。
怎麼了?
蘇沫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她咬唇,抬頭道,「我去醫院不是去看顧雲楓,恰好顧雲楓也住院了,我被莫暖拉過去的,我是打算去看看林染。」
她的解釋,為什麼聽起來這樣心虛?
她疑惑不止,水眸里透著一絲困惑,「到底是怎麼了。」
「我懷疑……她沒有失憶。」他的眼眸里沉澱著深深淺淺的冷漠,仿佛那個人不是林染,而是一個不關緊要的人。
蘇沫突然想起楚譽說的話,顧墨沉很可怕!
他收起眼底的寒意,就算沒穿稜角分明的西裝,他身上的那股墨色的優雅氣場還是存在,微微慎人。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失憶,但那個女人,是真的……」虛偽!
她最後這幾個字沒有說出去,蘇沫知道自己不該這麼說,「我知道一些事情,但不一定是真的,你有沒有興聽一下。」
「你想說的我大概都了解,」顧墨沉不想再聽一遍,他聽過太多次了,「不必說了。」
蘇沫頓了頓,他既然都知道?為什麼不拆穿?還是以為林染為了他出了車禍,於心不忍?
如果顧墨沉真是冷酷無情,為什麼會不忍?
顧墨沉眸色深沉,走過來靠近她,伸手攬過她的腰,呼吸輕輕擦過她的耳畔,握住她的手,低低笑道,「你了解的那些,不過是皮毛而已。」
「你怎麼知道我了解哪些?」蘇沫嘟囔著,不甘示弱。
一抹嫣紅在她的臉頰上升起,她咬唇,清澈的水眸裡帶著一絲狡黠,「你是故意的!」
「嗯?」
「故意讓我去做炮灰,你想讓我拆穿林染,」蘇沫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你不會對一個女人出手,何況那個人還是林染。」
蘇沫感覺背脊一陣發涼,微笑道,「我真是越來越懷疑你了,你做的事是不是每一個都有目的?」
她越來越相信楚譽說的話,顧墨沉這個人,當真是難以揣測,她需要多久去揣摩一個男人,需要多久去了解顧墨沉?
「在想什麼?」他朝著她湊近了些,嘴角勾起的邪魅笑容幾乎沒讓她窒息,她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迷惑而熾烈。
恍惚間,他突然咬住了她的唇,齒印在她的薄唇上深深刻下,蘇沫吃痛的嚶嚀了聲,瞪大水眸,緊緊盯著他。
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