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姑娘一把推开,然后说男女授受不亲,还是顺水推舟,来个白日荒唐。
说真的,孙奕当时是压根没想到这些,他所想到的很简单,就是要镇定。于是他慢慢的收拢心神,只要对方不是来暗算自己的,抱就抱吧,反正以前比这个过分多的事情,孙奕都驾轻就熟了。
作为在投行混了十年的他,早就练就了千回百转的心思。孙奕就静静地站着,任小姑娘用力的抱来抱去。
只听姑娘说道:“勤哥哥,我好想你啊。我其实心里一直都后悔,没有听你话,把自己。。。”
后面的声音犹如蚊吟,而后她继续说道:“勤哥哥,不会是我没听话,让你得了心病,病那么久吧。锦珊好自责,前段时间听说你都不能下地了,我担心死了。但是爹爹就是不让我去看你,勤哥哥,你是不是也想我想的紧啊。”
一边说着,小姑娘一边用力抱着孙奕就要哭了出来。
孙奕稳定下心神,整理出了几个信息,这个姑娘应该是叫锦珊,是个好人家的姑娘,父亲还会管教。跟张文勤应该是少年懵懂的关系。但张文勤显然不守规矩,估计是想强占了这姑娘。估计这是半年前的事情,之后张文勤就被老天“收了”。问题是孙奕现在应该怎么处理纷繁的关系。
对于结婚孙奕到是听张母讲过,一方面因为两个儿子年纪还小,一方面也是因为张文勤的病,身体弱,所以一直没有张罗。
哪有哥哥没订婚,弟弟就订婚的道理,所以两个兄弟至今都连亲事还没有呢。而张母看张文勤身体康复了,也曾经找他谈过一次,准备看看他的意思,孙奕直说不用,自己还没痊愈。
但孙奕对于眼前这个姑娘还不太了解,也暂时想不了这么多。
他想了想措辞说道:“锦珊啊,你先坐下,我跟你说个事情。”
锦珊眨了眨眼睛,不懂为什么一直看见自己特别温柔的勤哥哥竟然显得有些严肃了。她乖乖的坐下,抓着孙奕的手却没有放下。
孙奕继续说道:“锦珊啊,我最近大病刚刚初愈,说真的,这次我差一点就跟你阴阳相隔了。”
懂得感情拿捏的孙奕立刻很深情眷恋的看着锦珊,他知道这个丫头既然这么喜欢情郎,那肯定是会心急心痛的,而这也是女人最糊涂的时候,那么说什么她也就好接受了。
果然锦珊看着他,差点就落下泪来,还口中喃喃说道:“锦珊知道,都是锦珊的错,没有答应哥哥。。。”
孙奕顺势道:“傻丫头,哭什么,勤哥哥这不是还活着吗,你看我什么都好了。”
说罢,用锦珊的小手摸摸自己的脸庞,证明自己的健康。“
我只是现在有个后遗症,在风寒的期间生病烧坏了脑子,过去的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医生说这是失魂症。”
锦珊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他道:“那勤哥哥不会连我都忘记了吧。连我们的事情都忘记了?也忘记了你说过考上秀才就娶我的话了,我可是拜托了舅父好久才让他给你的秀才。。。”
说罢,锦珊赶紧捂住了嘴巴,伤心、委屈、愤懑、忽然间让她口不择言的说了不该吐露的秘密。
孙奕心思如电,瞬间想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果然,张文勤的这个秀才得的蹊跷。原来竟然是这个小姑娘的关系,看来张文勤勾搭这个小姑娘应该目的复杂啊。
抱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绝不说半句实话的精神。孙奕含情脉脉的看着锦珊说道:“勤哥哥这不是挺好的那,我怎么可能忘记锦珊妹子啊。
说真的,我当时整个脑子都昏昏的,白天喝黑夜都分不清楚。但是眼前就只有一个女孩的脸,那就是你。心中就一个名字,姗姗。姗姗你知道吗,你就是我活下来的希望和追求。
要不是你,我们现在早就阴阳永隔了,是你给了哥哥活下来的勇气。”
小姑娘不哭了,除了她爹,还没人叫她姗姗,但是勤哥哥的话让她融化了,眼中瞬间布满了小星星。
抱着小姑娘坐了一个下午,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了半天,孙奕把这个小姑娘弄了个门清。原来这个小姑娘就是朔州城里秦员外家的姑娘。
秦家本身做的是绸缎生意,在这个时代算是大富商了,所以才有资格赢取了秦锦珊的母亲。
秦家的妻族也是当地望族,但是主要从政的居多。如果不是秦家生意做的这么大,把姑娘嫁个商贾人家,在那个时候算是有点掉价的。
所以作为商贾子女,秦锦珊跟张文勤、张文勉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只是秦家的这个丫头,是秦员外四十多才生的小女儿,那是自小就宠上了天的。
不然她哪里能光天化日的一个姑娘跑到庙里待上个大半天,都没有家人敢说半句的。
不仅如此,这个姑娘还真是任性,性子急躁不说,嘴硬的更是一塌糊涂。整个下午,就听她说哪个丫鬟不听话了,哪个小姐又欺负她了,仿佛全世界都需要她去整治一番才罢。
一句话,没有她不敢闯的祸,不然她也不会今天下午就向张文勤自荐枕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