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便没多想,也不再搭理他。
两人专注画着自己的作品,互不交流。
*
随着日复一日的练习,
时间到了最后冲刺备考的一个月。
画室增设了晚上的写练习,早八晚九变成了基本的作息时间。
有一天晚上,大家画得很尽兴,不自觉时间悄悄溜走。
平常为了坐回家的末班车,路晨最多画到21点就会收拾画具。
当她回过神再看向时钟,觉已经是21:25分。
“糟了糟了,赶不上赶不上了!”
凌灿也是听见她焦急的声音才抬眼。
“你末班车几点?”
“九点四十。”
搭乘公交的站台离画室有一段距离。
加上冬天本来停靠站点的时间就很短,有些时候会提前开走,才搞得路晨如此神色慌张的。
“别收拾了,丢不了,我载你去公交站吧。”
“噢噢,好!”
慌忙丢下手中还没收拾归位的东西,路晨便急忙跟上凌灿。
明慧看着两人匆匆忙忙就走了,想想这些日子她看见两人的互动。。。。。
作为老师又作为家长,心里也苦恼着该怎样恰到好处地教导正值青春期,又恰逢重要节点的孩子。
“凌灿,你再开快一点!”
“已经是最高时了!”
他看着这辆改装后也才6o迈的小破车,突然一阵恼怒。
要不是母亲不允许他太张扬,他早就把家里车库落灰的车子开来上课了。
就这样紧赶慢赶,来到站台前。
路晨指着刚刚关上门开走的末班车屁股一顿疯狂脏话输出。
“我要投诉!才21点38分!凭什么就开走了!”
凌灿的长腿撑在车子两侧,津津有味地看着路晨使劲跺脚,插着腰有气撒不出的模样。
真是迷糊又可爱。
“你还笑!我要怎么回家!”
“我送你。”凌灿拍了拍后座,笑得灿烂。
路晨后来再想起,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不是觊觎凌灿在月光下的美色?
她就是觉得那晚他笑得很好看,听到要送她回家,一下丢了神,只懂得点头。
其实她分明可以打车,但是她没有,凌灿也没有提。
于是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他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