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章瑾年做的事,在她眼里看来,就跟小孩子互相掰手腕一样,太正常不过。
刘远松突然一阵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柳池池从小就是个很有正义感,且脾气有点小暴的女人。
谁要是在她面前欺负弱小,她一准看不惯,忍不住就要多管闲事了。
可如今,章瑾年如此欺负他。
柳池池却像看不到似的。
眼里,没有半分他的影子。
就只见柳池池给章瑾年擦干净手,然后牵着他的手,十指紧扣,声音平缓自然地说了一句——
“我们走吧。”
压根儿就没有朝刘远松多看一眼。
“池池!”
刘远松心中一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彻底从他生命中剥离出去,忍不住哑声叫出口。
声音嘶哑难听,但音量并不小。
可柳池池没有回头。
章瑾年倒是回过头来,眼里带着得意,嘴角更是扬起一丝明显的挑衅和嘲讽。
刘远松不甘心,踉跄着跟过去,拦在他们身前。
但柳池池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迈开大长腿,一手牵着章瑾年,一手推着购物车,施施然从刘远松身边走过。
全程,都没有往他身上投注一分视线。
所以,她压根儿不知道,身后的刘远松,早已泪流满面。
转头看见章瑾年紧抿着唇角,眼神里还带几分薄怒和狡黠。
估计心里又在算计,下次要怎么找回场子。
孩子气得很。
柳池池好笑地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提醒他适可而止。
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破坏自己的心情。
章瑾年却突然凑过来,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老婆,回去我给你做水煮鱼吃。”
“好啊。”
……
其实,生活无非就是这样,一屋二人三餐四季。
拥抱给你,等待给你,钥匙给你……
我的一切,都给你。
一腔孤勇和余生,也都给你。
所谓岁月静好,也不过有个,知你冷暖,懂你悲欢的人,一个在闹,一个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