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多拿大队一粒米,又不心虚,凭什么为了满足这些村民那些可笑的想法,而委屈自己。
你说平时看起来也挺好的,但是只要和利益挂钩,那可就是另一副嘴脸。
要是平时坐在一起聊天,一个个笑眯眯的说话好听,又让人舒坦。
但是和粮食和钱挂钩,那一个个说话夹枪带棒的,也不服管。
自己当了这十几年的大队长,也没对不起这些村民,开了上百亩荒地,养兔场也办了起来,明年更是能买上拖拉机。
鹿呦一脸懵逼的看向楚祁呈,“怎么了呀?怎么脸色都不好看?”
“我爹听到好几次有人说他贪污,心凉了呗。”又没特意打听,都能听到好几回,平日里估计都是这样想的。
“你也看到了,家里只要添点什么东西,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我爹估计是不想住在向阳大队了,想搬走。”
他们原本也不住在向阳大队的,他们住在镇上。
“大家为什么这样说呀?”就自己和这些村民相处,现大家其实都挺好的。
就像自己几次和其他人生矛盾,大家都是非常讲道理,明是非的。
“因为我们过得比他们好,但是又没好到他们高攀不上的地步,酸的呗。特别是和其他大队的大队长一比,家里的条件好很多,一个个的就怀疑我爹贪了呗,每一年的账算的明明白白,没少1分钱。
但是她们过得不好,就想有个地方泄,才不想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平日里谈话总会谈到家里有钱,紧接着就是怀疑爹贪了钱,然后就开始了各种怀疑呗。”她们说的不腻,自己听着都腻。
鹿呦这样一听,也不诧异了。
这种事情有不少见,在大家眼里,干部就是要这样的,你可以过得比我好一点,但是也仅仅只能是一点,你要是过得比我好很多,那你肯定是花了我们的钱呗。
只要有了这个想法,哪怕你把证据甩他面前,他都不带搭理的。
只是想把自己过得不好的怨气,推到别人的身上,想用自己的想法去证明他们过得不好,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人把他们的好日子给过了。
“大队里的村民过得都不好?”
“嗯,我们这边田地不多,哪怕年年丰收也吃不上好的,而且哪来年年丰收这种好事,你想想能过得多好?”
他们这里的土地要是按人分,一人都分不到一亩。
这一亩地怎么可能养活一个人?
“所以爹才想搞副业,弄了养兔场?”
“是啊,刚开始是开山上的荒地,虽然产出没有这边的好地多,但是每个人也能多分点吃的。
但是过的累,也就喝粥的时候,能喝的干一点,怨气越来越大,后来就想到养兔场这个办法。”
“啧……”鹿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啥都不说。
“好了,不说这些晦气的。爹已经和公社那边说过了,等今年过完上面会重新选个大队长。”
“真的啊?”
“嗯,真的。”
“老弟,弟妹,聊什么呢?”
楚祁安蹲在两个人的后面,一脸虚假的微笑,“聊天安不安逸呀?”
鹿呦不自觉的往前坐了点,这语气怎么这么危险?
“挺安逸的,怎么了哥?”楚祁呈一脸无赖,脸上就写了几个大字——你能奈我何?
楚祁安:“……”
“安逸就好,你们安逸就好,不用管我的,我累死了也没关系的。”脸上虚假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真想掐死这个臭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