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确实没有说假话,陛下饮食不节,久坐不动,肝胆湿热下注而足肿作,如今热毒已蔓延全身,需要尽快调理。]
沈琴从催眠中惊醒,心脏怦怦直跳,出了一头冷汗,强稳住神,继续写了下面的话,张公公则替他把纸上的话转述给了皇帝。
纸上所言句句属实,如果不认真医治,这狗皇帝也会慢慢病死,不过这有点太便宜他了。
何况皇帝如果驾崩,太子就会直接继位,对五皇子不利。
沈琴扫了眼国师,见那人一脸诧异的愣在原地。
果然!苍门秘术对同一个人只能使用一次,因为见过的人会在潜意识里对符文产生抗性,下次就没有那么有效了。
幸亏他及时清醒,没有让那人得逞。
这国师为何一开始就要置他于死地?难道此人也是苍门中人?那张神算的下落……
沈琴的沉思被费清的话语打断了。
“哪有那么严重?陛下只是脾虚湿重而已,因为脾虚不易根治,才会反复作,费某给陛下治好多次了,诊断不会有误!”
沈琴看了看一脸怒气的费清,当年韩潇作为他的弟子,对他敬重崇拜,如今这恩师似乎没了那份海纳百川的气度,名利场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没给这位入门老师留面子,沈琴辩道,
[陛下确实脾虚湿重,但脾虚的根本原因是“肝木犯脾土”,这湿已入肝胆而热化,成为伏邪,一旦服用物就容易复。]
费清红着脸说道,
“湿热应该脚臭出汗,陛下没有,而且冬日里足寒!”
[阳虚足寒不等于没有湿热。]
费清指着沈琴道,“乱讲,脚臭出汗才是湿热下注的常见症状,你那些都是歪理!”
张公公咳了两声,提醒费清说话要注意分寸。
太子板着脸斥责道,“住口!言辞不雅,藐视父皇,一会去刑部领罚!”
刑部在这位太子的执掌下,已经变成了炼狱,费清浑身颤抖,慌慌张张的跪了下来。
“草民只是担心陛下误治,一时失言,请陛下宽恕。”
皇上摆摆手,话了,“算了,费卿一把老骨头了,万一打散架了,朕以后找谁看病啊,维儿,他们各说各有理,你看该如何?”
这时候谁说话谁就得背锅,太子拱手道,”儿臣不敢妄议,还请父皇决断。”
皇帝不满道,“就知道你这句话,行了,朕觉得沈琴说的有几分道理,确实在饮酒后老是作。”
国师急忙上前,拱手道,
“陛下慎重啊!陛下的仙体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不能随便让个民间草医乱治,不如让他们先比试下医术,再做定夺。”
皇上道,“这个主意不错,维儿,明天是你的诞辰吧,庆生宴准备的如何了?”
太子应道,“儿臣担心父皇的身体,根本无心去庆生。”
皇上温和的叹道,“这怎么能行,四十大寿,该办还是得办。明日下朝后,请上你二哥,五弟,好好热闹一番,正好把沈琴和费太医带上,当众考考他们,朕倒是真想知道谁的医术更高。”
太子合袖行礼,“儿臣恭敬不如从命!愿父皇早日康复。”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不知道有几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