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是,他们丧气的太早了。
十天之后常文平突然龇着大白牙出现在家门口,同时还带回一块沉甸甸的金牌。
“你们就看了一天啊?真的是。。。我练滑冰都五六年了,你们不是连我练的是什么项目都不知道吧!”常文平气的直捶炕沿儿。
还真不太清楚。
只知道他练的是度滑冰,一人一个滑道就拼度,跟那种小圈的可以挤一块打配合的短道滑不一样。
常文平练的是长距离度滑冰,主项是1oooo米,兼项5ooo米,这次赛事这两个项目的比赛时间相对靠后,常家人要是多坚持看两天晚间新闻那指定能看到他得金牌的报道。
因为没看到新闻,自然也不知道常文平这块金牌的意义有多重大。
别说是本国,就是整个亚洲,在长距离度滑冰上整体水平都非常落后,能在人高马大训练科学系统的欧洲运动员手里抢下一块金牌,常文平真的非常非常厉害!
“一万米五千米。。。三哥,你也太厉害了吧!”她特佩服的说道。
一句夸赞消散所有怒气,常文平又龇着大白牙嘿嘿笑起来。
“你们没现我又长个儿了吗?教练说了,我这长胳膊长腿大屁股就适合练大道,下一届冬奥会我肯定能拿牌。”
常文乐在他屁股上掐一把,铛铛硬。
她的手也不老实,拍拍常文平的大腿,啧啧两声道:“以前咋也没想到咱家哥哥弟弟里三哥你是最壮的那个。这大腿,粗的跟树桩子似的,蹬冰肯定老有劲儿了。”
“那是”,常文平被夸的心花怒放,笑着道:“其实一开始我刚练滑冰的时候高教练说练短道更容易出成绩,咱亚洲人的体型和身材更适合练短道,外国那些又高又壮练大道更有优势,我就不信那个邪。”
光一句“不信邪”常文平可就多吃了不少苦,他嘴上不说可家里人都清楚。
他的那双脚因为长时间穿冰鞋都有些变形了,莫兰看了明面上没说啥背后哭了好几场呢。
好在这次回来他能待到年初五再走,可以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可劲儿吃好吃的。
当然,这都是外行的想法,事实却是常文平一天都闲不住。
大河的冰不平整不合适上冰练习,常文平就在家练力量,一练就是一两个小时,她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累。
常文平却不觉得辛苦,反倒是闲下来去看哥哥弟弟们学习让他头疼不已。
“哎呀,得亏我当初学了滑冰,要不就得跟你们一样趴炕上写作业了,想想就头疼。”常文平啃着冻梨颇为感慨道。
她忍不住打趣道:“三哥你想多了吧,你要不学滑冰这会儿肯定跟咱爸和安巴舅舅养鹿去了,这学肯定不带上的。”
常文平嘿嘿傻乐。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出状元。
然而对于村里的孩子来说可选择的行业并不多,成为行业状元的更是少之又少。
常文平这算闯出去了,村里头不少人看着眼热,竟也想送自家孩子去练体育。
他们都以为练体育是很简单的事儿,以为常老大的三儿子能练成自家孩子定然也能练成,且会比常文平更厉害。
可是能吃苦的未必有天赋,有天赋的又未必能吃苦,像常文平这样有天赋又能吃苦的别说是整个三棵柳,就是整个桦南乡都找不出第二个!
常文平在家待的这些天一点都不消停,每天都有村里人带自家孩子过来问他适不适合练滑冰。
他性子直,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不经意的得罪不少人。
人家当面不说啥背后却说常老大的三儿子出去练几年体育拿了金牌就不是他了,恨不能拿鼻眼儿看人村里头谁也瞧不上,贼拉能嘚瑟。
闲人说闲话,越说越不像话,最后不知道怎么竟说到了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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