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黎在笑什麼?難道他哪裡沒有收拾好?
正要轉過身去對著車窗玻璃檢查儀表時,魏黎卻先一步來到了沈延宵的面前,抬手伸向他的臉。
這下沈延宵僵硬的嘴角繃得更緊了。
……喂!
沈延宵在心中抓狂。
男男授受不親啊!!
但他還是心嫌體正直地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並沒有拒絕魏黎突然的靠近。
不過沈延宵想多了,魏黎的目標並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的頭髮。
「沈同學,你頭髮沒梳好。」魏黎的視線集中在沈延宵發頂附近翹起的一簇「呆毛」上,很仔細地用手掌試圖將它按下去,「現在好了。」
沈延宵不知道該說什麼,乾巴巴地憋出一個「哦」字。
魏黎說:「你才起床嗎?是不是我喊你喊得太早了啊。」
沈延宵欲蓋彌彰:「……只是不小心忘了整理頭髮而已。」隻字不提自己在幾分鐘內急完成出門前全部流程的「壯舉」。
「這樣啊。」魏黎只是溫和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只是一點小錯漏而已,無關緊要,不必在意。沈延宵在心裡安慰自己。
「嘀——」
不遠處忽然傳來鳴笛聲,等在麵包車上的搬家師傅從半開的窗戶里探出個腦袋來,扯著嗓門兒問魏黎:「可以走了嗎?」
「可以了可以了!」魏黎說著,便要凨?往麵包車那邊去,卻被沈延宵一把拉住。
「你上哪兒?」沈延宵道,「我都來了,你還要去坐麵包車,當我不存在啊。」
他都特意來接了,怎麼可能讓魏黎去坐運行李的麵包車,開什麼玩笑。
「沈同學,我沒有……」
「上車!」
還沒等魏黎辯解,沈延宵就直接把人塞進了自己車裡。
魏黎只好老老實實地在副駕駛坐好,說完剛才沒說完的話:「我沒有當你不存在……」
沈延宵坐進駕駛座,車門「啪」的一聲關上。
「也別跟我客氣。」
「……好的。」
在魏黎聽來,沈延宵說話時的語氣有種讓人不容拒絕的氣勢,少年時的沈延宵講話風格雖然也比較張揚,但給人的感覺確實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