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将军,这……如何是好?”
“让他们打,最好死上一个,且看最后,他们何以脱身。”黄庭复说的毫不在意,却让在场众人心里一凉。
他们忘记了,黄庭复是官府,虽然是属于军中,但也有节制地方的权利!
如果闹出人命来,他可不会管什么一顿酒席的交情,到最后没人能脱身!
妙音听了这话也急了,忙跑过去阻止。
“你欲要我死吗?”她泪眼婆娑挡在赤伯身前。
赤伯红着眼睛看着她,然后扔掉了长剑羞愧难当,什么也没说的纵身离去。
朱吉则是哼哼两声,却并未言语,转身也离开了这里。
妙音的眼睛红,似受了无尽委屈,上前与黄庭复道歉。
闹剧结束,水榭外,却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风雨欲来!
……
雨越下越大,郑庆言待雨势渐缓侧耳听听四下无人,悄然推开门,走出厢房,闪身来到了隔壁房门口。
“黄将军,可歇息了?”
房间里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房门拉开。
黄庭复一脸诧异,“郑公子……你怎么来敲我的门?”
郑庆言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闪身进了房间。
“将军我本来就是要找你的啊。”
黄庭复吓得一哆嗦,“别啊!你……你不是有妻妾……不是我……不好那个!”
“嘘……”郑庆言忍住笑意轻声道:“将军,我也喜欢姑娘,戏言……是因为在酒席宴上,有人告诉我,她是不良人影卫,要我设法留在庵中……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要和妙音法师做点什么吧?”
“嗯?是谁!”
黄庭复听到这里,满心的酒劲儿,一下子醒了。
“那妙音法师的小徒弟玉琴,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长得也有几分俊美的小比丘,呸……我的意思是,她是不良人?”
“不错,影卫的人。”郑庆言端起桌案上一杯水,摸着杯沿。
“我昨日在县衙现一张林帅留下的千山庵的进香回执,我一直在想,林帅为何到这千山庵来。”
“起先刚见到妙音法师,我以为他……嗯,好在玉琴出来,我才明白原来他是在这里与玉琴传递信息!”
“将军你说过,窦县令生前查过一起落水案,可惜没什么结果人就被害了。”
“我看了那卷宗,说是有人报案,在河边见人落水,可偏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黄庭复默不作声,自己也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碗水,一饮而尽。
郑庆言叹了口气:“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投毒,但是,我仔细翻阅了证词,却找不到投毒的线索。”
“库房被焚毁,窦县令被毒杀,还有那个落水之人……我在想,这三者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他盯着黄庭复,一字一句说:“今日玉琴与我通信,使得我怀疑,那凶手就是今晚酒席上的某一个人。”
“如今,只要这玉琴与我接上头,我有把握找到答案,查出真相!”
黄庭复也是欣慰的说:“郑庆言,此案,还需尽快了结,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
“一会儿我去请玉琴,还请将军帮忙一同在附近盯着。”
“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