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天思来想去,现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的队友,人多力量大,其余先暂时放下,更何况……就算这个怪物清醒了过来,想必也会听从七清的愿望吧。
倒不如好好利用一番。
于是两个人一个怪物就漫无边际的在怪物的大本营里自由行走着,期间惊险无比,但次次都因为身旁的男人轻松解决,尽管这样顺利,一轮下来也把七清累的够呛。
中途他眼尖地发现了一个皮包,上面还缠着些许黑发,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到处都是大片大片乌黑的血迹。
但张三天坚信自己的两个队友没有事情,于是两个人又绕着整个地方跑了一圈,终于停了下来。
“他们到底跑哪去了啊?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人。”
会不会是已经出事了?七清话落到嘴边,想到张三天对其他人显而易见的重视,有些惴惴不安:“我的脚有点痛了,要不我们先回我之前的地方,等休息一会儿再往相反的方向找吧。”
张三天摇摇头,眉头紧锁,“先回去,我留了记号,如果他们能看见肯定能顺着记号过来,我怀疑他们已经死了。”
一旦开始紧张,时间的流逝就会变得很快,七清现下正面临着这样的现状,等到他们重新回到黄瞳蛇男的山洞时,从头上的缝隙里洒下的太阳光逐渐逐渐开始暗沉。
七清本来就身体不适,还跟着张三天跑了一整天,这下一回到山洞,就忍不住软了下来,也不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一屁股坐在地上,三两下甩开自己打脚的鞋子,心疼地冲自己嫩嫩的脚尖呼呼。
他红色的嘴巴微微嘟起,不停往外吹着气,想让脚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顺着清凉的气息消散,但他口腔温度太高,吹出来也是温热的,压根没什么作用。
两只脚互相磨蹭了几下,他叹了口气,随即就看见蓝眼睛抓起了他的脚,好玩似地搓揉起来,那粗糙的指腹时不时还会在敏感至极的脚底揉来揉去,痒到头皮发麻。
七清憋不住地笑出来,蹬了它好几脚,陡然想起张三天还在这里,又瞬间规规矩矩坐好,萎靡不振地低头推了推男人,想让它放开自己的脚。
没推动。
他用脚掌踩了踩男人的手臂,“喂,快放开我。”
仿佛被软绵绵的脚底踩得分外舒畅,蓝眼睛男人眯起眼睛,还是不肯放开七清的脚。
直到月光出现,它忽然一震,两条爆发力十足的大长腿霎时间融在一起,而后皮肤逐渐老化、褪色、变色、拉长,这一整个阶段都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恐怖气息。
就算在这时,它也牢牢的抓住了七清的脚腕,不肯让他抽走,即使被反反复复蹬了好几脚。
巨大又颜色鲜艳的蛇尾重新出现,它吐露着蛇信子顺势在七清惊恐的眼神下俯下身想要亲吻七清,然后又注意到了一旁张三天无声的审视,极其恐怖地直起身子,尾
()部拉长居高临下地比划着张三天的身高。
七清听过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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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和人比长短,这种蛇大概有两三米那么长,一遇到人就会高高竖立起来,若是没与它比较,甚至它更高,能把人吞进肚子,它就会俯身张开血盆大口将人狠狠咬上一口!
难道它此刻是想把张三天吞进肚子里吗?七清猛地害怕起来,看见那条又长又粗,上面布满了艳丽花纹的蟒蛇尾巴,也跟着毛骨悚然起来。
张三天却不慌,甚至在它立起来的时候来到了七清身边,两只手作合十状,挤了挤七清的肩膀:“拜托啦,跟他说我和你是一起的,饶我一命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兜里还有把匕首,随时都能掏出来,在山洞里时上面被他撒上了毒药,是他在空间里专门找人做的。
七清“咕隆”一声,害怕地伸出手指了指那个头已经触及山洞顶端的怪物:“你……你觉得它……会听我的话吗?”
张三天苦笑,放下两只手,右手悄无声息地摸进裤子口袋里:“你看看他像是会伤害你的样子吗?试试吧,你去和他说一声?拜托啦,大少爷,真的没有其他任何办法了。”
被人这么软声求助着,七清不坚定的心便开始动摇,一双脚又重新套在了鞋子里,“噔噔噔”走到了高到可怖的蛇男面前。
喉头上上下下缓缓滚动,他“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喂。”
张三天是认真的吗,七清和那双蓝色的眼睛对视,飞快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在它俯下身时磕磕绊绊地问道:“你……那个……我……这是我的朋友,你可不可以不要伤害他?”
说着,他学着张三天之前的样子,手心合十,两只可爱的杏眼睁得大大的,仰着头像条可可爱爱的小狗哀求自己主人:“拜托拜托,可以吗?既然你不打算伤害我,你现在能听懂我的话,对吧?”
蓝眼睛蛇男眯着眼睛审视他,一条巨大的蛇尾再次从小腿开始一路往上,整个身体都缠绕在了七清身上,他欲哭无泪的感受着蛇肌肉绷紧时那种头皮发麻的触感,以及粗糙至极的鳞片在身上胡乱收缩摩擦的刺痛和麻痒。
如同古代话本子里的蛇妖,蓝眼睛蛇男缠在他身上与他对视,像是被洒上雄黄了一样来回扭动,烦躁不安的在七清才换上的外套上疯狂摩擦,把自己的气味全擦在七清的身上。
它不喜欢这个气味笼罩在自己的发情对象身上。
虽然没有了自由,但七清发现,它好像真的没有管张三天了,而是就把脑袋放在自己的头上,专注于摩擦身体。
本来就头晕的七清被它这么一缠着,更觉得头重脚轻,忍不住就倒了下去,幸好身后有它抵着,不然就受伤了。
当着张三天的面,像是要宣誓自主权与占有权那般,蓝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紧紧盯着张三天的一举一动,蛇躯还在七清身上来回扭动,而后微微低下头在他的身上来回舔舐。
张三天倚靠在山洞最门口,也和它遥
()遥相望,在它低下头明目张胆的进行亲密至极乃至暧昧的交流时,也不过是扯了扯嘴角,无声吐出两个字:“畜生。”
他确实有点觉得嫉妒了。
明晃晃的炫耀,蓝眼睛蛇男自觉这是属于它的东西,这是对落败者的不屑与宣誓。听着七清因为挤压而发出的不适闷声,蛇男轻轻松了松对下肢的控制,两只手占有欲十足地搂住了七清,把他严严实实地挡在了怀里。
它没有伦理道德观念,在觉得合适的时候,甚至会伸出双手摸进七清才套上的外套里面,感受着微微升起的热度,喟叹似的“嘶嘶”
两声,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张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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