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直说是徐真刺杀了把总,更不敢说徐真为了一个女人去刺杀白举人的事情,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把总被刺杀,似乎只要不突破这一层,徐真就不是那个刺杀把总的暴徒。
徐真摸着下巴,又问道:“白举人和把总都死了,县城没有一点反应?”
赵老太爷想了想,说道:“把总的兵都在看守县城,他们不出来抓人,也不轻易让人进城,说是防备革命党。”
徐真点了点头。
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高估了这个时代清廷的执行力,对自身的所面临的危险也有些高估。
“未庄有什么变故没有?”徐真随口问道。
“大的变故没有。”赵老太爷擦了把汗,“就是……就是和县城一样人心惶惶,甚至有人说,革命党就要打进来了……”
他心中琢磨着徐真为何要回未庄,忽然灵机一动,自认为自己想到了关键的地方,连忙又说道:“现在,没有人敢请那个小d做工,他……他占据了土谷祠,已经饿了两天。”
“还有……还有那个小尼姑也在庙里,和老尼姑一起……没有离开。”
他又抬头,瞧了一眼阿q,狗腿子一般说道:“吴妈……吴妈也没有去成县城做工,被留了下来。”
“你……你要是想见她,我马上可以帮你把人找来!”
徐真脸色一黑:“我见吴妈做什么?”
虽然看不见他脸黑,但听到徐真的语气不对,赵老太爷又被吓得匍匐在地上,语无伦次倒:“吴妈……吴妈……她……她……她还可以……香火……生儿子……”
“生儿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徐真冷哼一声,“不要瞎扯,吴妈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赵老太爷连连点头:“是是是……没有任何关系!”
“刚才有一件事你说得没错。”徐真站起身,对赵老太爷形成极大的压迫感,“我只是一个先锋,更多的革命党马上就要打来了!”
他声音一变,恐吓道:“我们会占领县城,占领未庄,处死不服从我们的人,像你这种顽固份子就是该处死的典型!”
“啊……这……”赵老太爷差点被吓尿,“我……我……我怎么是顽固份子?”
徐真冷哼一声:“你就是不愿意接受变革的顽固的守旧份子!”
赵老太爷咽了口唾沫,失声辩解道:“我愿意接受变革!我……我绝不守旧!”
“那么说……”徐真笑了笑,“你是开明的旧知识份子!”
赵老太爷连忙点头:“我开明……我开明得很!我不守旧!”
徐真继续压迫:“那你愿意加入革命党,为革命党的事业做贡献?”
“我愿意!”赵老太爷毫不迟疑地喊道,“我愿意加入革命党!愿意为革命党的事业做贡献!”
“很好!”徐真的声音一缓,“那从今以后,赵太老爷,你就是革命党……”
外面传来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徐真的对话。
“爹,生了什么事?”屋外的声音问道。
赵老太爷看向门外,想要叫喊,但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出一点声音。
徐真也看向门外,高兴道:“很好,又多了一个革命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