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去冯庄主那里看一眼就走。”
到了冯庄主处,看见他们正在休息。第一个现我的还是一个外来人,他也算聪慧,高声喊道:“看这架势,想必是家主吧。”
冯庄主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他立马跑了过来:“家主恕罪,有失远迎。”后面传来一群呼喊声:“见过家主。”
我摆了摆手:“无妨,绿豆汤可够?不够尽管去采买,如此烈日下小心中暑。”
冯庄主拿着汗巾擦了擦汗:“够的够的,这不让他们喝碗绿豆汤歇一歇。”
我看着冯庄主身后的人“巧梅,你留在此处,与每人赏赐两吊钱。和巧菊一样,若是晚了就明日归府吧。”
前面的人自是听到我说话,立马开心的说道:“谢家主赏赐。”
马车上,巧竹给我揉着头:“小姐,赏赐是不是多了一点?”
我闭着眼睛:“无妨,今年是第一年,自是辛苦一些。对了,舅舅那边适应?有什么缺的让舅舅尽管开口。京都礼仪繁琐不像在老家,行错一步都会惹来排挤。”
巧竹得手没停下:“大人就知道小姐会过问此事,早就派了人了过来说一切都好。奴婢也去看了,井然有序,没得一丝混乱。”
我直起身子:“也好,如今风头过了,也是时候去拜访一下了。”
次日清晨,巧菊巧荷还未回家,巧荷打开库房挑选着送去秦家的东西。
巧荷把茶具撤下,把礼品摆在桌子上。:“这是秦家二位舅舅的一幅是秋千老先生的画,一盒子是蓝玉。这蓝玉是从小姐那套头面,摘下来的。”
我任由巧竹给我穿着衣衫:“嗯,那蓝玉的确也不适合我,正巧舅舅喜欢,也不算辜负。”
巧荷一字摆开:“这是两位两位舅母的,琉璃头饰一对,玉镯一对,比翼双飞对簪。大表哥的文房四宝,二表哥的吴道子的子画,三表哥的赏菊图。这是表姐们的,鸽子血打的一对耳钉,项链。翡翠的一对手镯,还有一个金镶玉的镯子。表妹的和田玉的九曲玲珑圈,白玉锁,金项圈金手镯是给最小的表妹的。”
我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巧荷!我的私库空了吧?”
巧荷一一打包好:“是小姐说的,第一次见面合该隆重才是。小姐说的对,小姐的私库空了,就剩下一些小姐自己戴的。还有老夫人,老爷,夫人,小姐,镇国公府……”
我示意停下:“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库房里有的所有东西,都是不能给人得了?”别人送给我的,我可以典当或者售卖。若是我转手送与他人,在别人眼里是把自己的情礼也送出去了,收到的人也会觉得送礼之人对他不够尊重。
巧荷想了想:“还有一些金簪银簪,金镯银镯,对了,小姐,您瞧这个!”说罢她从旁边拿出一个金镶玉的镯子,巧荷一掰开那金镯子竟然从中间冒出一个尖锐的金片。
我眉头紧锁,实在是我回想了很久,都不记得我竟有暗器。我看着巧荷:“哪儿来的?”
巧荷眨了眨眼看着我:“不是镇国公夫人送的吗?奴婢进库房的时候,就现这镯子在镇国公夫人送的那些东西上面。”
我接过手镯看了看,然后戴在了手腕之上。暗器这个东西,关键时刻不止能保命,还能要别人的命。
巧荷数着荷包,每个要么装上碎银子要么装上铜板。她拿出荷包:“荷花的是奴婢绣的,赏给小姐的表妹的。这个梅花是巧梅绣的,赏给小姐的表弟以及旁系。之前芍药姑姑说过,小姐辈分比较大,所以还会出现比小姐大的亲戚。这个绣着竹子的,送给比自己大的亲属。巧菊绣的菊花嘛,是打赏嬷嬷或者贴身侍女的。其余的不用担心,奴婢和巧竹会帮小姐一一弄好。”
巧竹拿来镜子,她是第一次给我穿衣打扮。巧竹选的是白色的里衣,搭配着一身粉色的外裙。下身的裙摆里面有一层白色的裙子,最外面是水粉色的裙摆。
外裙摆薄而透,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白色里裙,裙摆上绣着一圈一样的花纹。腰身是,拿了一块长方形藕粉色的布围绕而成的。腰身中间系上一圈薄纱,最后垂下来两条细绳一般的薄纱,垂直正中央。
在我膝盖处的薄纱,还绣了两朵娇艳的黄色小花。腰的左边挂着一大一小的荷花吊坠,领口处还别有一朵簪花。最后巧竹把镜子递给巧荷,从中找出一条和裙子相似的裙带,别在胳膊和腰身后面。
巧荷看的眼睛都直了:“小姐,您莫不是荷花仙子下凡?”
巧竹捏了一下巧荷的眼神,随后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小姐,奴婢是头一次给小姐梳妆打扮,不知道小姐喜不喜欢。”
我穿着衣衫侧了侧左身子,又侧了侧右身子:“我一直以为我穿粉色不好看,如今一看,原来是没搭配好。好看,巧竹的手艺不亚于巧梅。”
我看了看总觉得脖子处缺点什么,我又去库房寻了嫡姐送的那块鸽子血的红宝石。我记得让巧梅打成了项链的,我打开盒子拿了出来,让巧竹给我戴上。
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走吧,别误了时辰。”
刚出了院子,便来了一个小厮,这小厮脸有些陌生,他走上前:“二小姐,老爷说让您今天走后门,马车在后面等您。府内门口被贵客的马车堵住了,一时半会走不了。所以老爷才让小的过来,若是小姐着急,马车就在后门。”
我有一丝疑惑:“平时来的是父亲的贴身管事来,我瞧你有些眼生。”
小厮陪笑:“二小姐多虑了,奴婢身上的料子想必二小姐也认得。管事的今儿家中有些琐事,走不开。小的不是在老爷身边伺候的,是老爷身边的哥哥让小的代为传话。今日来的贵客小的也没见到,只听说是皇亲国戚,不便过来,便让小的来了。”
我眉头皱成了川子,来府上的那些皇亲国戚,无非就是那几个人:“走,我们去后门。”
后门是要路过那片桃花林的,如今桃花已经落了,满院子的绿色。我看了一眼加快了脚步,我刚看到后门的门,就看到一个背影靠在墙上。只见他手里把玩着一根白玉簪子,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我。
我面色一沉,立马掉头就要走。只听后面传来一声:“表妹,那小厮说的是实话。正门被九皇子的马车堵上了,你若是要出去,就只有我身后的这扇门了。”
我思索了一下,转身走向后门,我刚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伸出胳膊:“我只问你一句,那是你说的从未…是真的?”
我打量了他一眼:“莫不是四殿下耳背没听清楚?”
他凑近我,我只能往后退,直到撞到了门板子上退无可退,我才怒气的说道:“四皇子,你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