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蔑视,成功挑起齐立天的怒火,黄蒲莺不如齐采月能说会道,在陇剑山庄的存在感微乎其微,即便她是红厢派的弟子也没阻止齐立天出兵红厢派。
两派对战的消息不胫而走,看热闹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恰逢白景升推着悠姬来到山脚休息。
白少瑜对宛归的身世半信半疑,飞鸽传书向父亲求证,死去的孩子一直是悠姬的心病,为了治愈她,白景升毅然带她跋山涉水前往金都。
悠姬陷入沉思,回想起当年自己好不容易诞下孩子,负心人就将其重重摔在地上,自己与其缠斗,却因中毒功力散尽,不仅被毁了容貌,连同手筋脚筋都被挑断,生死关头宫暄带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引开了他,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女儿早就死去,不料那孩子竟活了下来还名扬天下。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寻找负心人的下落,不想那日后他就销声匿迹了,白景升在北宁王府埋了暗线,可端松锐一直没有回府,扶义丧妻后一蹶不振,生不如死,悠姬也没有兴趣取走他的性命。扶柔与宛归姐妹相称,却不知自己竟是她的表姑,而扶苏更是宛归的舅公。
悠姬当年对端松锐一见钟情,不顾自己年长十岁有余硬要与他在一起,更是帮助韩秋伊的小姨李绿芙诈死逃离端松锐的纠缠,从而让自己遭受灭顶之灾。虽然心上人无情无义,但十月怀胎,她对腹中的孩子倾注了满满的
爱,发自真心想看看她长大后的模样。
白少瑜不知家族的秘密,凡出生的第一个孩子都是一体双貌,会在成年后变幻一次模样,宛归那次改变容貌也是妖祖催动她提前成年的结果。
面对隆剑山庄的叫嚣,红厢派一点也没放在眼里,每个人都在做着平常的事情,就连扫地的姑子也同往常一样往地上洒水,嘴里嘟囔着“让让”。
“庄主,让我来教训教训这狗眼不识泰山的老尼姑。”手下人争着表现。
“还不快去。”齐立天嗤笑道。
不知高手在民间,那人大刀还没抬起就被扫帚打飞了。
“唉”扫地的姑子叹了口气,意有所指,“到处都是垃圾,碍眼。”
三公子齐检义想要找回一点脸面,不由分说就朝人攻击,他最擅暗器,姑子一时不察便中了暗算,幸得代掌门及时出现,挡住了直击命门的飞镖,红绸是四长老的亲传弟子,为人正直无私,年纪轻轻却十分老成。
“红厢派一贯不问世事,千百年来不受朝廷管制,齐庄主是要打破这规矩吗?”
“小辈不识大体,贵妃娘娘送来家书竟擅自焚毁,藐视皇威,有造反之嫌,逆贼浮归带兵攻打皇城,你等必是同伙。”
“既然你是来找茬的,我们也不必多费唇舌,诸位师妹,摆阵。”
看众也识趣的向后退去腾出位置。悠姬急于维护与宛归有关的一切,让白景升将其推出。
“你不要心急,静观
其变,若红厢派败了再出手也不迟。”白景升看着情绪稳定的悠姬,心中百感交集,仅仅打过一次交道他还是能够看出宛归身上潜藏了巨大能量,必将影响整个徽虚大陆。
同是用剑高手,两派的交战异常精彩,围观者看得目不转睛,八位长老坐在楼顶一边观战一边悠闲的喝茶。
此战齐立天远远高估了陇剑山庄的实力,江湖上的人不过是给他面子,对战时故意放水来示好,红厢派乃百年门派,玄力是实打实修行而来,不过半个时辰,胜负已分,齐立天也意识到这点,脸色愈发难看,可箭在弦上,如今收兵也做不到了。
红绸带着一众师妹打得他们灰头土脸,将陇剑山庄的脸面狠狠踩在脚下,齐立天如何咽得下这口气,飞身到红绸面前,一掌重击她的肩膀,再要攻向面门,亏得无相长老代为对掌才救了她一命。
“老头,我门派弟子三番两次手下留情,你却要伤她性命,着实可恶。”
连明面上的礼仪都不讲了,无相彻底与陇剑山庄撕破脸皮,其余几位长老并未规劝,毕竟这也是她们的意思。
齐立天原想强攻,不想长老们强强联手,誓要废了他的功夫,原来宛归早就将其身份可疑的事情告知红厢派的两位师傅,本着对她的信任,无谓亲自调查,果然查实齐立天就是白龙寨的震地龙宋康辞,地位仅次于寨主千江龙,他犯下的罪过罄
竹难书,这一次一定要打得他毫无翻身之地。
长老们的合击用了十足的力道,齐立天暗道不妙,眼珠子一转就想以正义之道挟制她们,却见长老们无动于衷,更是命红绸当众宣告他的恶行。
“齐立天,原名宋康辞,早于二十年前加入白龙寨,好恶斗狠,烧杀掳掠,无所不为,抢占粮草十万石,银钱百万两,少妇三百余人,无一活口,期间老幼妇孺更是杀了不下千人……”
在场的人无不听得义愤填膺。
“她们这是诽谤,歪曲事实。”齐立天慌了神,自己苦心经营陇剑山庄,名利双收,决不能就这样毁了,可他低估了红厢派在民间的威望,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厌恶无比。
无谓和无相对视了一眼,左右开弓,一击命中他的命门,齐立天瞪大了双眼,俨然死不瞑目。
齐检义吓得两腿发软,陇剑山庄的侍从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宋康辞罪有应得,但他的罪行不牵连其他人,齐公子,你们好自为之。”
黄蒲莺默默站在人群中,父亲的死亡对她触动不大,但还是不自觉的鼻梁一酸。
消息传回宫中,齐采月哭得梨花带雨,齐之铭急冲冲求见,郑吉以一身病容,虚弱半卧榻上,时不时咳嗽几声。
“圣上,您……”齐采月就要哭诉。
“圣上,您千万要保重龙体,臣下改日再来请安。”齐之铭识得大体,强忍悲伤告退。
齐采月虽不愿,也只
能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