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吃痛,倒嘶了一声,直接把她放下来。
景苒不敢犹豫,转身往反方向跑。
只是脚步还没迈出去,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扣住肩膀,反手一推,直接抵在树上,熟悉又低沉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成功把她呼救的声音都噎在了嗓子眼里,“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干嘛?”
薄展琛?
景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看过去。
树林里没有灯光,只有暗影,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模糊地看见男人下巴的轮廓,刀削斧刻一般的深邃,胸膛随着呼吸上下欺负,她深吸一口气,鼻子间都是熟悉的味道。
即便是看不清楚,景苒也能一眼就确定,这就是薄展琛。
只是,他怎么在这?
薄展琛见景苒半天都不说话,伸手你饿了一下她的脸,“哑巴了?”
景苒吃痛,用力挣开了他的手,“你怎么在这?”
薄展琛嗤笑出声,“我住这,我不在这我在哪儿?倒是你,躲在人家门口是想干嘛?知不知道拦路抢劫,即便是未遂也要被判刑的?”
他张嘴就是毒,景苒瞬间被激怒了,“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抢劫的么?”
薄展琛视线垂下来,现在虽然看不见,但是刚才在路边的时候已经看得够清楚了,她穿成这样不像是抢劫的,倒是像是碰瓷儿的。
这么大晚上的,穿给谁看呢?
“这次又瞄上了张怀?”薄展琛冷笑一声,“不是我说,弟妹,你是不是没听说过,医生日夜劳顿,身体大多都不太好。你想熬死人家继承遗产的念头太过明显了。”
景苒就知道!
什么话到了这男人嘴里都会变得有毒!
“薄展琛!”景苒气得伸手推了他一下,“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只能靠身体上位?”
她穿这样!
只是为了方便进小区!
不然还能怎样?!
薄展琛没说话,但是隔着黑暗,他的视线如影随形,如有实质,明摆着就是在说,难道不是?
景苒气疯了,“你走开,我不想跟你说话,我找张院长有点事。”
薄展琛这次没拉她,只是吊儿郎当地靠着身后的树,声音散漫地提醒她一句,“别怪我没提醒你,擅闯民宅也是违法的,你看你进去,你的张院长是先报警还是先听你说事儿?”
景苒脚步一顿,“要不是你刚才拦着我,我至少能在他家门口跟张院长说上话好不好!”
哪里用得上擅闯民宅四个字?
薄展琛气笑了,“这么说的话,我还得跟你说句对不起?”
“那倒不用,”景苒噎道,“只是希望下次薄总出现的时候能提前有点预兆,不要每次都跟鬼一样。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