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薄展琛虽然帮了她,但是自己也从这件事情里获得了利益。是
这男人,满嘴说不跟她合作,却是半点机会都不放过,景苒撇嘴,“百分之十的股份呢……薄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多少钱?”
景珩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才开口,“几十个亿吧。”
景苒,“……”
那这样,高低得是薄展琛来谢自己啊!
景珩还想说什么,病房里忽然传来护士的声音,“病人醒了!”
景苒和景珩齐刷刷闭嘴,马不停蹄地跑到病房门口,“我妈妈状态怎么样?我们能进去吗?”
护士道,“能的。病人的麻醉刚过,最好一直让她保持意识清醒,不能陷入昏睡。最好是多陪病人说说话,不过,情绪也不能太过激动,避免引起其他并症。”
景苒赶忙点头表示知道,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
刚才还兴冲冲的,可是真到了病房里,她陡然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错觉,脚步不由自主地变得轻缓,越走越心酸,走廊到病床边上不过是几步的距离,景苒却好像是走了半辈子。
上辈子,她就是从离家以后,再也没见过父母一面。
起初是害怕他们怪自己,不敢回家。
后来是想见,但是没有机会了。
可不就是半辈子么。
“苒苒来了呀!”景母看见出现在病房里的景苒,费尽力气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温暖。
景苒眼泪控制不住,吧嗒一声掉下来,见景母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几个箭步窜过去,一把抓住景母的手,“妈妈,我是苒苒,我在呢,您不用起来。”
景母比半年前的她离家的时候,瘦了一大圈,原本留了很多年,引以为傲的长剪了,缝之间添了丝丝缕缕的白,让她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大出许多。
一向注重保养的她,连眼角细纹都出来不少。
景苒恨自己混账,当初怎么就舍得这么好的父母和兄长,跟着薄嘉木那个死渣男走了。
景母贪恋地摸着景苒的头,混沌的眼底都是眼泪,她其实没什么力气,手指还颤巍巍地,却还是一次次坚定地,伸向景苒。
景苒低头,把自己的头整个凑过去,“妈妈,你摸摸,我头是不是长长了?”
景母眼底蕴起笑意,很轻地碰了一下景苒的头,“哎呀,你看看,长这么长可惜了,学校不让你们留长的呀。”她像是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她接着道,“不过你最近一次的月考,老师说成绩很好,应该会对你更宽松一点。妈妈想想办法,把你的头盘起来,这样就看不出头很长了,你记得吗?妈妈头盘的可好了。”
一句话,像是个晴天霹雳,直接砸在景苒头上。
这些对话这样熟悉,又这样陌生。
这件事,却是生在景苒上高中的时候。
那会班主任不让留长。
景苒哭着闹着不肯剪头,景母就是这样哄着她的。
可是她现在,不是高中啊!
“妈妈?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