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很久吧……过完新年我们的小白兔就要到这边来了,老板让我们在这边待机。哦,老板已经让我们在海边收购旅店,还有东京内也需要一处可以藏身的据点,你有什么推荐吗。伊豆是你的老家,对吧。”
“说是老家,但我也不算是在海边长大啦,恐怕给不了什么建议。不过东京内的话,旅店我希望你们能选择一个近点的地方,秋叶原附近的旅店就很不错,平时也很容易往来,你们暂时也可以住在那里吧。至于据点……歌舞伎厅怎么样?”
“歌舞伎厅?嗯,比薯片的牛郎店建议好多了。”
“呃……”
其实严格来说,这两种没什么大的区别来着。有很多牛郎店也以歌舞伎听为人称谓——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伊豆旅店的话,大概也只是为了回收落海的凯撒小队吧。所以距离海岸线比较近的地方会很方便。
至于东京内的旅店——濯之所以建议他们选择秋叶原内的地方,倒不是濯想要与凯撒小队有什么交流,只是——濯悄悄侧头,看了眼吧台处,因为背对这里也遮挡了屏幕的红色圣诞服女孩——收回视线。
虽然自己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虽然没资格。
濯觉得自己并没有权利为上杉绘梨衣选择人生的,这和是否自作多情或自我感动的畏惧没有关系。
就算按照那个剧情展,小哑巴的结局可以说是糟糕到不能更糟糕了。但是!但是那之前的过程呢,那个过程不是小哑巴本人想要的吗?那难道不是她珍贵的回忆吗?若是因为悲剧结尾就否定过程的话,那世界上庸庸碌碌的大家还有什么必要努力呢?反正所有人的结局都是一样。
最起码,是否要认识路明非这件事,濯没有权利帮小哑巴擅自做决定。
说到底,绘梨衣本人的看法最重要。
在这个世界生活二十多年,让濯现在去回想前世时,自己曾一度愤愤不平绘梨衣的结局,而在网络大声言要让绘梨衣复活的举措——如今想来那时的自己才是真的自私吧。
即便这些想法也仍旧是如今状态下的他的一己之见,但濯已经不再想去给别人的人生增添未知的影响了。
等到那一天真的到来,我会亲自迎战——濯是没有路鸣泽那样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没错,但身为老板,也身为小哑巴初次见面就能交付信任的朋友,濯也早在心里有了相当的觉悟。
濯并没有意识到绘梨衣喜欢后想要将她踢远的情绪,也不是不想帮助她,退一步讲,就算路明非想要重新认识小哑巴,也必须堂堂正正给我来到自己面前,得到认可才行——话说怎么有种老父亲的感觉。
(今晚就和零商量这件事吧。)濯默默给自己打气。
“你在想什么?”
“啊?没,一些很羞耻的事。”
“哦~~是不是想等我把三无灌醉,然后实施你蓄谋已久的夜袭计划?先说好,如果第一个不去薯片的房间,我一定把你踹出去。”
“……啪擦啪擦……关我什么事,不管怎么想泄兽欲这种事都会先找你的吧。啧啧啧,小帅哥记得要准备沾水的小皮鞭哦?像长腿这样的大美人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才能留下深刻印唔唔唔——”
“小皮娘屁股又痒了吧,等老娘回去再跟你算账。”
濯傻眼地看着即便被酒德麻衣手脚并用固定住身体,变得动弹不得,嘴巴也被捂得严严实实,却还能冲他做出一个调皮的‘ink’的苏恩曦,额头不禁冒出冷汗。
女人聚集效应真可怕——濯在这里默默安慰自己,不去接她们的话茬。
“话说三无变化可真大。”
“三无啊……”
打闹过后,松开手后的酒德麻衣将目光放在吧台前的零身上,出感叹。
被酒德麻衣带动的苏恩曦也一起望向那边,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儿,赞同地点头。
“确实是这样。”
“有吗?”
濯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也回头观察了一眼反倒是恰好和似乎察觉到视线而回过头的零对上了视线,摇了摇头表达没事之后,重新面向客人们的方向。
一如既往或者说还是那么平静的样子,似乎从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就算听到她们这么评价,濯也没办法辨别什么。
“她之前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