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余正在出神,就聽到有人在跟他說話。
「針管?還是二醫的?」
華子余看著技偵小姑娘手中的裝好的幾個針管,皺了皺眉,二醫的針管出現在這裡,說明什麼呢?兇手就是二醫的人。
「這些針管裡面是藥物成分現在能夠檢測出來嗎?」既然有針管,那麼是不是說明那些孩子其中有生病的?若真是這樣,情況可就不妙了。
畢竟小孩子的抵抗力與成年人不一樣,現在兇手肯定不可能給他們最好是條件,甚至有可能連治病都是選擇的最簡單是辦法。
「現在不行,我們得拿回去做分析。」小姑娘搖了搖頭,說道。
「回去之後把它交給胡法醫,讓她儘快給出結果,還有把兩組腳印拿回去與醫院發現是腳印做對比,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
華子余緊鎖的眉頭漸漸有舒緩是跡象,對著小姑娘道。
「是,那我們現在收隊嗎?」
「收隊。」
華子余回答局裡的時候,發現安逸與董晨還沒有回來,但是周愷已經回來了,他有些疑惑,安逸與董晨呢?
「安逸與董顧問呢?」
華子余逮住了周愷,將辦公室掃視了一圈,詢問道。
「安哥與董顧問現在在醫院等廖芝蘭醒來。」
「怎麼回事?廖芝蘭傷的很嚴重?」華子余當時也沒有打聽清楚情況,畢竟比起廖芝蘭的事情,嬰兒消息更加的緊急一些。
「我們去的時候,廖芝蘭就躺在血泊之中,他那個男人真不是東西,還企圖打安哥,現在被我們以襲警的名義給關起來了。」
周愷在提起劉德的時候,也是一臉是憤怒,他長這麼大,還真沒有見過這麼可惡的男人,特別是他還放話說要弄死安逸,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這麼嚴重?安逸跟劉德打起來了?」華子余雖然沒有見到那場面,但是聽周愷這麼一說,他還是能夠想像的出來的,他就不明白了,劉德與廖芝蘭有什麼仇恨,要下這麼狠的手。
「我從來沒有見安哥那麼生氣過,當時他那個表情好像真的要把劉德給弄死一樣。」周愷現在回想起安逸當時的模樣都有些後怕,原來一般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真都狠起來,是讓人招架不住的。
華子余與安逸搭檔了這麼幾個月,也從未見過安逸對什麼事情真的生氣過,現在聽到周愷這樣說,他也很吃驚。
「帶我去見見那位劉德。」華子余很想知道能夠把安逸的怒氣給激起來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你們憑什麼關著我?你們是警察了不起嗎?我要出去,快點放我出去。」
華子余還未走近,就聽到了一聲接著一聲的吼聲,他看著關在審訊室的男人,挑了挑眉,果然,是個討厭的人,哪怕只是見過一面,華子余還是不掩自己對劉德厭惡。
有些人就是這樣的,只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有人會讓別人覺得親近,而有人就會讓人下意識的遠離,很顯然,劉德就是這樣的人。
「什麼時候帶回來的?」
「有一個小時了,他在這裡也吼了一個小時,無非就那麼幾句話,當然,也沒有人願意理會他。」周愷皺了皺眉看著裡面一點都不消停的劉德,開口道。
「他喝酒了?」華子余歪著頭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劉德那些許迷離的眼神,還有臉上的紅色,淡淡道。
「是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酒。」周愷點頭回答。
「讓他自己慢慢醒吧,我去醫院看看廖芝蘭,對了,她在哪個醫院?」
「二醫。」
華子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很想知道,廖芝蘭究竟被劉德打成什麼樣了。
「章醫生,你怎麼來了?」安逸與董晨守在手術室外已經快一個小時了,而廖芝蘭現在還沒有出來。
看著明顯有些著急的章久鳴,安逸與董晨對視一眼,開口道。
「我聽說廖護士出事了,所以過來看看,現在她怎麼樣了?」章久鳴盯著那手術中三個字,輕微的喘息著,詢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安逸抿了抿唇,「章醫生與廖護士很熟悉?」
「她曾經當過我一段時間的助手,廖護士人很好,我手術的時候經常就是幾個小時,她都會準時的給我準備吃的東西,就像一個姐姐一樣的照顧我。」章久鳴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廖芝蘭的關心,十分坦然是回答道。
安逸盯著章久鳴那清澈的目光,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即使是懷疑章久鳴的,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表現出來。
「醫生,傷者怎麼樣?」這時,手術室敵門打開,董晨率先詢問道。
「廖護士頭部受傷,有輕微的腦震盪,還有她的肋骨斷了一根,已經做了全面的處理,暫時沒有什麼大礙。」
聽到醫生的話,董晨與安逸提著的心都放下了不少,廖芝蘭可是他們接下來要詢問的對象,千萬不能出事的。
「安警官,你們是去廖護士家裡了?」聽到廖芝蘭沒什麼大事,章久鳴也放心下來,他看著董晨與安逸問道,「還是與案子有關嗎?」
「不然章醫生以為我們為什麼回去廖女士的家裡?」安逸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淡淡回答道。
「不管如何,今日還是多虧了安警官你們,要不然廖護士肯定就是凶多吉少了。」章久鳴沒有正面回答安逸的話,「既然知道廖護士沒事,那我也不打擾兩位了,先走一步。」
安逸並沒有挽留章久鳴,因為他知道沒有必要。
像章久鳴那麼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已經開始在懷疑他了。
「怎麼回事?廖芝蘭怎麼樣了?」華子余到醫院的時候,就見安逸與董晨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兩個人之間一言不發,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坐著。
「還沒醒,不過醫生說時間不會太久。」安逸見到華子余過來,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完之後又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