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江濯凌晨才到家,方清屹那时已经熟睡。
客厅和卧室都亮着一盏小灯,方清屹特意留的,暖黄的灯光落在床边,屋里很静谧,江濯推开门后视线下意识往床上扫去。
方清屹整张脸埋在被子里,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声轻缓,卧室里开了暖气十分暖和,江濯收回视线,转身进了浴室。
他的一只手受了伤,没有方清屹的帮忙洗漱并不方便,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才重新回到卧室,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熟悉的乌木香窜进鼻尖,方清屹在睡梦中下意识吸了吸鼻,旋即感觉浑身上下,似乎都被这股侵袭而来的信息素味道包裹得彻底。
“江濯?”撑开一点眼皮,方清屹透过缝隙看了一眼江濯,困意拉扯着,他很快又闭上了眼睛,“怎么这么晚回来?”
方清屹问完下意识伸手去抱刚躺进被窝的a1pha,迷迷糊糊地,忽然想起江濯的手臂还打着石膏,顿了顿,他换了个方向一把搂住江濯的脖子。
没两秒,方清屹挪了挪上半身,硬生生挤进了a1pha还带着湿润气息的怀抱。
忽地被抱住,江濯的后背猛地僵硬起来,他伸手拨了一下方清屹额前的碎,小声回到:“嗯,家里有点急事要处理。”
方清屹窝在江濯怀里,猛地吸了一口那浓重的乌木香,他好像越来越习惯江濯的信息素味道,甚至还有点儿上瘾。
“棘手吗?”方清屹问,依旧闭着眼睛。
“还好,很快就能解决。”江濯认真盯着那一颤一颤的眼睫,方清屹的睫毛很浓,一根一根地,紧密有序地拥挤在一起,原本勾人的桃花眼紧紧闭着,那张毫无攻击性的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温柔。
方清屹呢喃着“嗯”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才彻底清醒过来,睁开了眼。
江濯那张清隽的脸像被放了慢倍,一点一点撞进方清屹瞳孔里,没等他反应,江濯湿热的吻便落到了他唇边。
这个吻带着a1pha的侵略性,他的唇珠被含住反复地蹂躏着,方清屹愣了愣,却没想之前一样反压回去,他伸手覆上江濯的脑后,轻抚着那湿漉漉的尾。
不知道亲了多久,江濯才微微拉开一些距离,松开了他有些红润的嘴唇,手指在方清屹后颈处一下一下摩挲着。
方清屹的眼尾带起一点红,那颗点缀的小痣像开了一朵欲望的花,睡衣衣襟松散着,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三两颗。
若是平日,方清屹必然是要调侃江濯一番,或者撩拨得a1pha满脸通红才肯罢休。
今日却不是。
他像个布偶娃娃似的,神色温和得不像a1pha,乖巧地任人摆弄。
江濯略带疑惑的目光落在方清屹泛红的脸颊,眉间皱着,似乎也觉察到方清屹今晚安静得过分了,最后a1pha还是没忍住,出声问道:“不睡了?”
“被你吵醒了,睡不着。”方清屹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江濯脸上收回,眨了眨眼睛说道:“怎么不继续了,手不方便?”
“……”
手不方便只是一方面,江濯是怕再继续,他又会像易感期时候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在方清屹的腺体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方清屹自然不知道江濯心里的想法,见对方不回答,只当是江濯手不方便。
“那你别动。”方清屹立马凑了过去,搂着江濯的脖子:“我来。”
“……”
方清屹说完就要行动,被江濯二话不说地摁回怀里,a1pha单手压制着环绕住他的肩膀说道:“不闹了,方清屹。”
全身暖烘烘地,方清屹被抱着裹进被窝里,耳边是江濯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缓慢地跳动。
他好像越来越喜欢江濯了,虽然这个a1pha执拗又别扭,一张脸总是冷冰冰地,也不爱说话,甚至从来没和他说过一句“喜欢”,但方清屹知道,江濯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他只是不擅长表达。
方清屹身上染了太多乌木香,几乎快要闻不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了,他伸手绕到江濯的后背,轻轻抱了抱。
江濯的怀抱很暖,让人莫名的安心。
方清屹这几年看似过得纸醉金迷,好不快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个明知自己选了错路,却依旧坚持摸黑走到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