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泡泡了。
「你還是再去洗一下吧。」
白軟如斷線珠子般的眼淚,突然止住。
眼眶變得更加的紅,嘴角委屈地朝下撇著,手指緊緊攪在一起。
明明沒有在哭了,卻看起來更加傷心了。
閆聽醉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走到浴室旁,指了指,「去吧,東西裡面都有。」
等到白軟走過她身邊,不經意碰到她時。
閆聽醉才發現,白軟居然在發抖。
太冷了?
她不懂。
見白軟忘記關浴室門,閆聽醉順手幫她帶上。
然後開始著手準備白軟睡覺的地方。
很簡單,花積分買的床和床上用品,就弄好了。
其實她從把白軟帶回自己宿舍時,就打算把白軟留下了。
她不算什麼好人,如果白軟遭遇的這些事,她沒有看見的話。
她是不會管的。
但,至少她確實很巧地看見了白軟的遭遇。
這就是她幫助白軟的理由。
現在也是一樣,她知道了,她就做不到袖手旁觀。
所以把白軟帶回宿舍,讓所有人都知道,白軟是她的朋友。
這樣白軟能好過許多。
這次洗澡,白軟就細緻許多,甚至沒在意傷口,把自己渾身上上下下清了個遍,頭髮也洗得乾乾淨淨。
他在浴室里,仔細把自己頭髮吹得蓬鬆又柔順,又拍拍自己的臉,不讓表情顯得那麼僵硬後。
才走出浴室。
閆聽醉躺在床上,望著浴室門在發呆。
宿舍里,窗簾被拉上,又亮起一盞散發出暖黃光暈的小夜燈。
像是無數次夜深人靜的午夜,裹著柔軟的被子,捧著杯熱奶茶,音樂緩緩流淌。
靜謐。
見白軟出來,閆聽醉回神,指著離自己床邊不遠的另一張床。
道:「你的床。」
「嗯?」白軟有些疑惑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眨眨眼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藥,你自己可以吧。」
閆聽醉把手中的東西遞給白軟,是一個小罐子,和上次給楚良那個是一樣的。
白軟又眨了幾下眼睛,黑羽般的睫毛來回動著。
他想了一下,認真道:「我自己塗不到的地方有些多,你可以幫我嗎?」
閆聽醉也是知道白軟傷在什麼地方,確實有些不方便。
就點點頭,拿著藥來到白軟面前。
白軟脖子上的傷最為嚴重,即便一個周過去,也才癒合一點。
因為掙扎,傷口又裂開,血還在慢慢往外滲。
閆聽醉用手指沾藥,輕緩地為他塗上。
期間,不小心碰到白軟的腺體,讓白軟忍不住抖了一下。
身子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