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铁的到达,远处的哥俩,坐上了温暖的“新窝”。
转眼间,他们就已经到了一个人山人海的闹市。
秦义看着胸口碎大石的卖艺人,秦烈则手里鼓捣着手机键盘。
听着前方石头的声音,秦烈还以为是自己手机炸了呢,抬头一看,原来是石头碎了,不过好像又突然吵了起来。
“你这石头一看就是假的,给我换这个。”
“这可不行啊,太为难我们了,我们来不了这个,你看…”
“不行?那你们就是在搞欺诈!来人!给我砸掉这个糊弄人的烂摊子。”
“哎哟,我说这位看官啊,我们爷俩就指望着这些了,你可别啊。”
那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一堆人就要砸,吓坏了小孩和卖艺人。
秦烈和秦义也算是路见不平了,秦烈刚抓住那为的衣领,就懵了,问:“阿虎?你怎么在这里?”
“哎,少爷,好巧啊,真是好久不见。”
“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那个…”他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到秦烈耳边说:“收点保护费,这人不懂事了,来了好几天了,还不懂规矩,这不带人吓唬吓唬他嘛。”
“谁让你来的?我爸?”
阿虎刚要承认,又突然想到了老爷之前和他们交代的话,连忙推脱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过年来偶尔扩展一些业务而已,我也是别人雇的,也就赚点外块。”
“赚钱也不能大庭广众下欺压别人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这不是知法犯法吗?”
“少爷说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还有下次?别让我再遇到下次了!赶紧给人家道歉!”
看着少爷凶巴巴的眼神,阿虎认了栽,一改刚才的嚣张气势,转而为卑躬屈膝,和那对父子道了歉,才算了事。
可过几天,虽然那对父子,在此之后乖乖地交了钱,但阿虎还是找人打了那对父子一顿。
因为他觉得,贱骨头不打,他们是不会真正服软的。
“烈!我在这儿呢~”
“婉!终于见到你了,想死了都。”
“想我?那为啥那天之后,就不来找我呢?”
“不都在‘彩虹桥’上和你说过了嘛,我爸暂时还不同意咱俩在一起,而且我现在不是想办法来见你了嘛~”
“那以后咋办啊?”
“管他呢,咱们能腻歪一会儿是一会儿,以后的事情交给以后。”
秦烈拿出不知道从哪里顺过来的野花,插在唐丰婉头上,在她脸上蹭了蹭,说道:“你比花还香,比花还美。”
“死鬼~你真腻歪。”
“那看是谁的死鬼了,如果是漂亮的唐风婉女士,我愿意当一辈子。”
秦烈向秦义抛了抛眼神,凭着二人多年的默契,秦义就猜的差不多了。
大概就是说:请你麻溜地识趣地“滚”,不要打扰我们两个人独处。
秦义听着他俩肉麻的话,早就想走了,想不到一向稳重的表哥起情来,这么骚。
可他也是越想越气,利用完自己就把自己“赶”走了,还真是会“物尽其用”。
不过这未来表嫂还真是漂亮,跟天仙下凡似的,一出场,周围人的目光全向她看齐,怪不得表哥这么喜欢呢。
但转念一想,他想到还是单身的自己,心想:“这破恋爱有啥可谈的,你们这些早恋的人,都得拉出去打个五十大板。”
“小哥哥,你是一个人吗?”
秦义听到有陌生女人,偶不,是男人搭话,他赶紧一溜烟儿跑了。
现在他感觉是个人过来搭话,不管男生女生,他都得跑,他是真不知道说些什么。
说实话,他以前挺讨厌他们班娘娘腔郝良的,但中间生了许多的事,让他意识到,这个男生有时候还是挺爷们的。
很多时候,不能只看别人外表。
比如说,最近和自己关系越来越不好的李诺,以前看他,总觉得他面面俱到,关爱同学;现在看他,却总觉得他处处为营,步步心机。
他在闹市中走了好久,现这里和乐天城市里大有不同。
如果说,乐天城市中心,比自己所在的长虹市繁华上一丢丢的话,那么现在这个郊外,就要比自己所在的长虹市落后一大截。
按道理,不应该啊,中心不是会辐射带动边缘吗?难道一点儿都带不动吗?
他看着这群人,还在穿着前几年就已经过时的衣服。
目瞪口呆地看着垃圾到处飞的环境,个个面黄肌瘦的模样。
仅仅是一个高铁的距离,却恍若两个世界。
短时间的强烈反差,让他呆在原地,久久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