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选择接纳一切。
“无论对错好坏,也不管合理与否。”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
“当不属于你的部分变得过多,你本身的空间就会被挤压。”
直到压制了他自身的所有。
“直到‘你’被你自己亲手杀死。”
但动物的本能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失。
“修,”闻哲凑近对方,重复了问题,“你想要我吗?”
“……”
“说话!”
……
他接纳一切。
但他因此接纳了更多的感官,变得逐渐无法抗拒本能。
他拒绝这种支配,他不断地抵抗本能。
可他依旧无从抵抗。
他干脆连这也接纳。
放任感官支配自己,侵蚀理智,摧毁一切……
……
即便被固定住下颚,谢藤依旧没有看向闻哲,对他口中极具诱惑力的话毫无反应。
如同失去了对话能力。
但此时已经处于这一轮循环的尾声,即将迎来新一轮循环,如果闻哲不能在这里解决根本问题,那么下一轮对方就会出现“抗性”,他也必须更换一套新的“手段”。而它们并不是无限的。
随着机会的减少,最终必然会陷入死循环。
必须一次成功。
想一想。
闻哲告诉自己。
他记得在刚抵达岛的时候,他在车后座里偶然成功过一个刹那,只是给对方带上颈环,对方却短暂地陷入了失神状态,并且在随后疯狂的渴求别人的身体。当时肯定集合了某种极为特殊的条件,而他需要使用与之相反的指令。巴甫洛夫的狗是利用食物与声音,谢藤的情况是音乐、环境、颇具暗示意味的举止……
闻哲想到这里陡然一愣。
答案原来一直在如此显眼的地方,却被他忽略了。
“修。”
闻哲重新俯身亲吻对方。
很轻。
几乎比羽毛还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