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护崽,不愿让属下兵卒及幽州百姓陷入战火,贾诩可不护崽。
况且诱惑公孙瓒动用青州的力量,与他们幽州可没关系,贾诩老神在在,巴不得这群人闹得再乱一些,最好公孙瓒本人也冲上战场去和袁绍干起来。
他们把精力闹在外头,就没精力来管幽州内务了,那么貂蝉不在的事情也能瞒地更久一些。
贾诩满嘴跑火车,祸水东引之计用得信手拈来,他不仅忽悠幽州的文臣们,还胆子越来越大,去忽悠公孙瓒去攻打冀州边境,挑拨袁绍神经。
公孙瓒对袁绍仇恨由来已久,此前被刘虞压制狠了,现在乍一收到州牧的政令感到惊喜非常。
“不愧是长安来的奇女子,貂蝉果真与刘虞完全不同”公孙瓒觉得,主战好啊,有个主战的州牧,不会在他身后给他拖后腿,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打他丫的袁绍去
而貂蝉这边,如临大敌。
她不安抓着衣角,一时间想不到好的措辞来掩盖自己的谎言,她有点慌了,特别想把捡起来的“虐文剧本”丢掉
赵云轻笑,他伸出手,摸了摸貂蝉的头,果真如想象中一样柔软。
“既然有所难处,不说也没事,等你觉得可以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赵云的笑容毫无阴霾,虽是十八岁的少年郎,却有着年长者的成熟与宽容。
貂蝉呆呆地摸上了自己的头顶,心中的烟花骤然绽放。
好温暖
他们一路往常山最高的一座山峰走,花斑虎一路跟来,现貂蝉竟然淑女了许多,除了对它放杀气以外,一次都没有要表现想要走它的样子,它胆子越大了,屁颠颠跟在两人身后,时而扑个蝴蝶,时而打个滚,等两人走远了又颠颠跟上去,一会儿又跑去了他们前头。
精力旺盛的花斑虎折腾下来现了一个规律,只要它做个哑巴虎,悄悄地不出吼叫声,之前揍它的恶人甚至都不会拿杀气恐吓它。
她所有的心神全都牵挂在了白衣服身上,哑巴虎憋着嗓子,玩得可开心了。
在确定两人的挪动方向后,花斑虎玩开了,漫山遍野地跑,占有一个新地盘就地撒泡尿,山中鸟惊兽走,被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者搅合地鸡犬不宁。
花斑虎洋洋得意,看吧,只要逃过恶人的视线,它还是山中霸主,谁看到它都害怕地逃跑
它耳朵动动,听见溪水流淌的声音,虎目闪闪光,扭头看向山下缓缓往上走的两人,他们在互相交谈着,身影凑得很近。
他们没注意到它。
虎目灼灼生辉,看到那自高山上流淌而下的溪水潺潺,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花斑虎虎须颤动,趴伏在地上,悄悄接近了坐在溪边背对着它的老头儿。
那老头儿戴着遮阳斗笠,手里拿着个鱼竿,盘腿坐在溪边的岩石上,身后是披散在肩头的银丝长,随风飘扬着,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韵味。
而溪对岸有一座人为搭建起来的茅屋,其上烟雾袅袅婷婷,定是有人在其中做饭。
茅屋外头圈起一圈篱笆,篱笆内散落地养着几只鸡,出咕咕咕的叫声。
花斑虎的视线盯准了老头儿被风吹起的散,它的眸中出现了一丝精光,渴望地对着那飘飘荡荡地银丝伸出了自己的虎爪
于是,花斑虎又一次被揍哭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一只乡下老虎没见过世面又不是它的错
现在这年头,连老头儿都可能是世外高人,揍哭猛虎是分分钟的事情。
花斑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嗷呜嗷呜地哀嚎,可怜到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赵云与貂蝉听见花斑虎呜呜哭声,忙中断话题,加快了上山的脚步。
老头儿穿着一身白衫短打,胳膊是阳光晒出的小麦色,他将长长的白胡子以一根红绳扎在了一起,如此便能保护胡子,还不会碍事。
他揍着揍着,感觉这虎与寻常野虎不太一样
老头儿爬下虎身,现这只体型比寻常虎都要大上一圈的雄虎趴在地上、拢着脑袋,泪水糊了一脸,哭地好不伤心。
“这是哪儿跑来的胆小虎,也太没骨气了些,”老头儿嘀咕着,疑惑极了“不该啊,这片山林中的野兽我早就做过驱赶,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赵云寻着虎声来到高处,见到老头儿,惊喜叫道“师傅”
老头儿回过头来,来的可不正是自己那下山闯荡的傻徒弟老头儿高兴极了,对赵云说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花斑虎哭着,泪奔到赵云身边,呜呜咽咽地以脑袋拱他,似乎在告状。
赵云无奈,摸了摸它,全当是安慰了。
花斑虎眯起眼,享受地出咕噜咕噜声,温顺极了。
老头儿惊奇道“这虎原来是你养的啊”
他说着,视线飘到了赵云身后,见一女子自山路慢慢绕过来,手上提着裙子,她低头小心避开丛生的树枝,口中呼唤赵云道“子龙哥哥,小家伙怎么了”
老头儿眼睛瞬间变亮,炯炯有神地望向赵云。
哟哦哦哦,不得了,傻徒儿下山一趟,竟拐回来个标志的姑娘
老头儿历练一趟,别的有没有长进暂且不论,能拐回漂亮姑娘,就是最大的长进。
赵云耳尖一红,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回答貂蝉道“小家伙是遇上了我师傅,我们到了。”
他又对老头儿拜道“师傅,徒儿知错,回来晚了。”
老头儿兴致勃勃,微笑着摸着胡须,哈哈大笑道“也不算晚,我原本当你是认准了公孙瓒不愿回家了。”
说着,他戳起鱼竿就去攻赵云的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