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在离他一厘米的位置停住。
他扯过椅背上的刀,拉开和肖辛的距离,用刀尖勾画着肖辛颈侧的动脉:“这个位置的血管,不知道血流度怎么样,大叔知道吗?”
肖辛偏着头,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傅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刀尖抵着他脖颈上的青筋稍稍用力,然后停住:“大叔,你紧张了?”
肖辛后牙槽一咬,他真的要疯了……
他真没见过傅宴这么折磨人的,以前那些催债的,几乎都是给他一顿毒打了事,这种不痛快却痛苦的折磨,他受够了。
肖辛笑了,既然如此,他还不如主动了结。
他撑着身子,往刀尖的方向猛一用力,刀尖刺入皮肤,伤口开始渗血。
傅宴瞳孔一颤,拧眉猛地把刀甩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一把掰过肖辛的下巴。
看着那双略带笑意的眼睛,傅宴气得震惊:“你他妈疯了……”
肖辛看他慌了,嘴角扯出一个得意的笑:“我没时间跟你玩游戏,杀了我或者放了我,选一个。”
肖辛虽然笑着,眼神却冰冷得让人生寒,令人心惊。
傅宴从那双眼睛上移开视线,皱眉淡淡扫了一眼他脖子上的伤口。
他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肖辛来真的。
傅宴心里一堵,捏着肖辛下巴的手缓缓移到他的脖颈。
他大手握住肖辛的脖颈,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泛红的伤口,还好他收刀收的快,伤口不大,血也没流多少。
肖辛忍着脖子那点痒,冷冷看着傅宴。
傅宴轻皱着眉,眼里好似有心疼。
刚才还按着他嘴让他痛的混蛋,会心疼就鬼了。
肖辛咧嘴笑了声:“别在这跟我猫哭耗子。”
傅宴神色一凝,是啊,刚才的心疼肯定是错觉。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收紧,肖辛知道他开始动真格了。
他笑着,也没挣扎,静静感受着那只手在自己脖颈上越来越大的力道。
肖辛被掐着脖子,喉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最后憋红了脸,脖子也开始泛红。
傅宴脸色越来越难看,对肖辛这种人,他突然觉得杀了都不解气。
他猛地收回手,把刀踢给旁边的兔子男仆:“把他身上的绳子解了。”
说完,傅宴转身朝沙走去,抽出湿巾擦拭着刚才碰肖辛的那只手。
肖辛数了一下,他这次用湿巾擦了十遍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傅宴刚才碰病毒了。
傅宴擦完手,才重新坐回沙上。
茶几上的三层蛋糕散着诱人的奶香,上面铺满了草莓和芒果。
姜玉清爱吃草莓,他爱吃芒果。
傅宴看了旁边的服务生一眼:“蜡烛,点上。”
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姜玉清的生日。
两年了,姜玉清已经两年没有陪他过生日了。
肖辛身上的绳子很快被解开,看傅宴脸上落寞的神情,他突然产生了一丝好奇。
这人和姜玉清,会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