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的容易,他們現在或許對我恨得要死,就算我自己上門說話,我還沒開口,就可能被打得半死。」張若予興奮完之後火認清了現實。
並非是合作不可能,只是自己太過討人嫌了。之前才把人家生意搶了,現在上趕著要和人家合作。這在自己眼裡沒什麼,在人家的眼裡那就是高位者的施捨,細想起來叫人噁心的很。
「誰說要讓你上門說話,讓他們自己來不就行?」趙陵拍手,一個主意已然形成。
…………
是夜,縣城邊緣的一間老舊的土地廟裡頭燭火搖曳,人影交織。
「你們只要想辦法把這消息傳出去就行,越難聽越好,一定要逼得那些人生氣。」
「這……生氣是簡單,但到時候氣沖了腦子把人給打了,先說好,那我們肯定不負責的啊。」
「嗯,你們只需要散播消息就行,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
…………
第二天,天將將亮,晨霧還籠罩在上陽縣的上方,熱鬧的集市剛醒,就已經有不少的消息從市集中傳了出來。
「你聽說了沒,那個張若予不單單把酒樓的生意通吃了,現在還打算壓低價格,讓別的酒坊的人無路可走!」
「不是吧,這也有點過分了。儘管他們的青根酒好喝,但是給其他人留點活路吧,我看我家附近那酒坊已經快干不下去了。他要是這麼做,那不就是想要一家獨大?」
「害,可不是嘛,我小侄子就在張若予那邊幹活,昨天就是他親耳聽到跟我說的。」
隨著消息的傳播,一傳十十傳百,在每一個有丐幫出現的地方,都會有類似張若予要一家獨大的消息傳播開。
只不過一個上午,那消息已經傳的整個上陽縣都是。
早就撐不住的小酒坊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拿出「停業」的牌子掛在門前,這生意真做不下去了!
一時間,縣城內的酒坊紛亂一片。
到了晌午,一家不起眼的酒樓的雅間內,七八位壯漢有的光著膀子,有的青紅著一張臉圍坐在一起,儘管面色各異,但都寫著「不滿」和「氣憤」那幾個字。
「我可是聽說了,那姓張的現在不單單是把上陽縣的生意占了大頭,接下來竟然還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片甲不留,藉此讓他一家獨大!這小子,未免太狂妄了一些!」
「這個消息我也聽說了,且不說是真是假,但是眼看著青根酒的呼聲越來越高,我這邊的生意也要做不下去了。」
「說起那青根酒,嘿,還真就奇了怪了,我讓我家師傅鑽研,真就鑽研不出那個味道,他自己還倒是喝上癮了!」
提起那青根酒,在座的都是嘗過味道的,開始根據那酒的口感和滋味來揣測做法的用料,一時間歪題都不知道歪到哪裡去了。
「安靜一下,」為的一個胳膊上紋著一個「酒」字的王將開始發聲,「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既然張若予那邊傳出了風聲,那我們也得有所行動!」
「什麼心動,降價嗎,再降價我們乾脆別幹了,虧本虧死了啊!」
「是啊,不能再降價了,現在利潤就這麼一點點,再降的話,我乾脆帶我家娘們孩子跳江算了!」
王將擺擺手,讓那幾個叫喊的人安靜下來:「這樣,既然張若予那小子這麼狂妄,我們就去找他,上門要個說法。」
「要是那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們哥幾個就給他一點教訓!他人我是見過的,釀酒的手藝是不錯,可是人瘦的就跟豆芽菜一樣,老子一拳就能捶倒一個。」
「說的不錯,我也想讓他長長記性!」
「我也去!」「我也去!」
這一行人說起給張若予吃個教訓,就跟打了雞血一般的熱鬧起來。
凳子一擺,茶杯一丟,八個壯漢浩浩蕩蕩的前往張若予的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