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年拧眉看向她,因为喝酒的缘故,脸颊上还有点酡红。
真像喝了酒的小姑爷!
梁萌宝组织了一下词语,开口道:“我知道,跟我成亲委屈你了。
那个……我答应结婚也只是想了了我爷爷的心事,你能明白吗?”
楚寒年看看她点头,并没有出声。
见他没想揍人,梁萌宝心头一喜继续道:“明天去镇上,咱们不领证我放你走,结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需要你负责,你以后也不用再来梁家村,怎么样?”
楚寒年拧眉,“你想我始乱终弃?”
“嗯?!”始乱终弃是这样用的吗?再说,她不让他负责,不是为他好吗?
“没领证,这婚就没有法律效益,咱们呢?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也看到了我爷爷病了,我得让他安心治病,你还得做我一年名义上的……老公,等我爷爷好了,我会好好跟他解释清楚的。”
楚寒年:“那你爷爷要是问起我呢?”
“嗯?!”梁萌宝爽快的道:“我就说你死……是牺牲了!”
被迫牺牲的楚寒年,脸都黑成了锅底。
之前村里人的话他不是没听进心里,要说给他下药,那肯定是有预谋的。
可后来梁萌宝偏死活不想嫁给他,难道真像她说的,她也是无辜的?
“睡觉!”他没打算继续猜她的心思,恶狠狠的说完两个字,熄了灯上床。
见他没反对,梁萌宝自觉的以为他是答应了!
像是终于解决了一件大事,房间里还带着一股酒气,困意慢慢爬上来。
自从昨天她穿过来,干了一晚上妖精打架的活,今天又拖着二百多斤被摁着拜堂结婚,她全身都酸疼的厉害。
床被楚寒年霸占着,既然要跟他划清界限总不好再爬上去,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月朗星稀,楚寒年转个身就看到黑乎乎的身影趴在桌子上。
这个像小山一样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媳妇了。
以前在部队经常听老兵谈论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却觉得女人就是麻烦,从来没想过自己妻子会是什么样子。
可再怎么想,也不会是梁萌宝这样。
唉!他是男人,做错了事得负责!
……
次日,天刚亮,梁萌宝就醒过来,床上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欢喜的穿上以前的旧衣服。
只不过,这肥桶一样圆滚滚的腰,堪比蒙古摔跤手肥壮的铁臂,她一边穿一边流泪。
这到底是多少斤啊?
在这个八十年代遍地面黄肌瘦的年代,能有她这样的奇葩,也真是没谁了!
“凤娃啊!你起来了吗?爷爷给你煮了肉!”梁卫国不说还好,一说就是原主的黑历史。
自从听了梁乐的话,原主就拼命的把自己吃肥吃胖,黑胖黑胖的,看着都瓷实。
这可苦了梁卫国。
本就没存钱的概念,今天有钱今天花,更何况还得养一头胃口贼大的梁萌宝。
爷俩经常半个月喝粥吃肉,下个月喝稀吃糠,就这样原主还隔三差五要肥肉,所以梁卫国每月的补贴都进了原主的肚子,梁卫国却精瘦,生病了到现在都没去医院治疗。
这都是原主造的孽,这锅她得背。
“来了!”
梁萌宝决定了,她一定要减肥,变美,赚钱,帮爷爷治病。
记忆中,梁卫国的病好像很严重了,送走楚寒年,她得帮他把把脉看看。
因为营养太好,梁萌宝一头黑发如海藻一样顺滑,这应该是梁萌宝唯一满意原主的地方。
将头发随意的在脑后编成麻花辫,额前多留出两缕碎发,能遮挡一些肥胖的大脸。
踏出房门,一头就撞进宽阔温暖的怀里,把对方撞的后退了小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