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深眉头紧皱,训斥道:
“歪理倒是多得很!”
说着,秦宴深沉着脸看向她。
“已经两天过去,距离我们的约定还剩最后一天,我这里还没收到白老接活的消息,你知道骗我的下场!”
“顾晚宁,你的时间不多了,我要是你的话,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原来他是因为这件事生气,顾晚宁眨了眨眸子,随后走近一步,伸手碰了下秦宴深还在滴水的梢。
“老公,既然还没到约定的时候,何必要这么着急呢?我又不会逃跑!”
不等秦宴深回应,顾晚宁直接把他推到了镜子前。
见顾晚宁要拿起吹风机,秦宴深皱起眉,再次训道:
“不用了,难道没人告诉你入夜后的三楼不能有嘈杂喧哗声?”
顾晚宁直接打断了他。
“我只知道生病还不老实吹干头会更加严重,老公乖乖听话很快就会好,不然我哪能安心去办事?”
“顾晚宁!”
可吹风机已经直接被打开。
秦宴深下意识绷紧身体。
然而,随着女孩儿手指在他间灵动地穿梭,吹风机的热风均匀吹来。
秦宴深眼眸微动,呼吸也跟着加快了一拍。
他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抗拒。
长期神经中枢的失控让他在夜晚最讨厌的就是吵闹,更讨厌独处的空间里有旁人出现,他需要绝对的安静独处。
可此时耳畔吹风机启动的响声却好像被屏蔽在意识之外,他的感官只停留在间穿梭的小手。
热风很快驱散了湿的寒意,与此同时,滚烫的温度从秦宴深手心的红薯传来。
他自己都没现镜子里那张向来肃穆如同染了寒霜的脸融化了些许。
看着镜子里女孩儿认真时低下眼眸的侧脸,他自己都没觉自己的眼神少了寒意。
顾晚宁眨了眨眸子,凑近了他一步。
“看够了么?”
秦宴深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扭开了视线。
“胡说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我在看你?”
顾晚宁眯着眼眸,凑近在他耳畔说道:
“我什么都没说,老公怎么反应这么大,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宴深沉声训道:
“顾晚宁!”
看秦宴深脸色更黑,顾晚宁总算觉得解气了。
“你啊,只有被气得跳脚的时候,才勉强像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拧起眉,秦宴深沉声说道:
“没别的事就先走吧,以后有什么事和孟成说,不必自己来这里。”
又摆架子?顾晚宁没好气地关掉了吹风机。
放下吹风机前,顾晚宁看着他好看的侧脸,伸手撸了一把他刚吹干后蓬松的头,眯着眸子咬牙说道:
“老公,你这张嘴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硬!”
重重瞥了眼顾晚宁,秦宴深沉声道:
“看来今天的课学得也不怎么样。”
顾晚宁扁了扁嘴。
“是啊,我又没想留在这里当什么少夫人,过几天我就走了,这课谁爱听谁听!”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她口中说出这句话,秦宴深莫名地心底浮起烦躁。
“还敢胡说?”
顾晚宁摸了摸鼻尖,胡说?她难道说错了?
就在这时候,顾晚宁余光瞥见秦宴深身后的书桌上摆了只盒子,上面还有颜色古怪的泥灰。
她拧起眉,这是什么?怎么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