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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衰败的序幕(第1页)

凤凰窝的迎宾歌和送宾歌,依旧是那一,低沉凄婉,懂行的人听了就瘆得慌。

李阳带着梁冰湘和小宝回凤凰窝度周末时,凤凰窝一般也是有接待活动的。因为周末客人多,村里在县城工作的人过了五天城市生活,也归心似箭的想回到山里度个悠闲的双休日了。

因此,双休日凤凰窝里的男女老少就经常身着民族服装,到村口唱着迎宾歌,迎接客人。客人回去时,村民们也会欢送到村口。

李阳一家因为不再参与凤凰窝乡村旅游的事情,看到村里来客人或村里送客人时,他一家人偶尔也会在自家的院子里站着,远远的看看村里的迎送队伍。

每每听到那歌曲唱完,乡亲们齐喊后“喔喂”时,李阳就毛骨悚然,他觉得寓意太不好了。

景区里所有的歌舞中,最重要的一支歌舞,谱得这么离谱悲哀,李阳心里真的想骂娘。他对梁冰湘和梁冰湘妈说:“这歌写得这么差,真是太秽气,这样水平的人怎么能请来做歌舞老师呢。”

梁冰湘妈说:“不管他,咱又不参与旅游的事,村里的旅游做得去就做,做不去也不关咱们的事。咱们看就是了。”

李阳说:“可是,在家里听到那一声‘喔喂’还是心慌惊恐,太不吉祥了。”

梁冰湘说:“咱又不参与,管他们怎么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可是,事实是这样吗?不是的,这个世界是由能量组成的,譬如老师即使不说话,走进一个教室或一个会场,他也能影响到学生。

万物有灵,声音也是可以治愈一个人的,也是可以杀死一个人的。那些颂钵的钵音为什么听起来就让人那么舒服呢?为什么一些得了睡眠障碍症的人,听到颂钵之音,就能快入睡呢?这些东西,一般人是不理解的。

为什么一部佛经,当你念诵到一定的部数后,就会产生感应呢。世界是有回响的,声音是有回响的,也是可以积累的,人的轮回也是一种回响。

李阳对二富提出过自己的看法,说这迎送宾客的歌曲不吉利,可是二富不当回事,没有向凤凰窝旅游理事会的人提议。这听了就让人汗毛都竖起来的歌曲依旧在唱颂着。

第二年春,小宝快一年岁了。梁冰湘妈在凤凰窝里护理着茶园,种植着蔬菜,养着一群肥鸡。

周末的时候,李阳用车子拉了米糠回去给梁冰湘妈用来喂鸡。有时梁冰湘陪同李阳回去,有时则不陪。

李阳回凤凰窝,晚饭后要么是去二富家聊天,要么是二富来找李阳聊天,聊村里的事情,聊山水人文,聊风俗禁忌,聊两人退休后的生活规划,总之,两人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俩常常一聊就聊到凌晨一两点钟。

这次李阳回凤凰窝度了个周末,周日下午准备开车回通平县县城时,李阳问梁冰湘妈回不回县城。

梁冰湘妈说:“不回先,等下周小宝生日时才回县城。”

结果,也就在三天后,村里的一户人家盖第二层水泥楼房,灌楼面的那天,这户人家按照本地风俗,灌楼面时都会去每户人家叫一个人去帮忙,灌好楼面后大家就吃一餐,用当地人的说法,这餐饭叫“顶盖酒”。帮忙是象征性的,这一天的工作量不大,吃酒才是主题,是主家对各家各户从起房以来对主家的帮助,回请酬谢的意义才是最重要的。

这户人家见梁冰湘妈刚好也在凤凰窝的家里不出通平县县城,灌楼面的前一晚,这户人家的主人就去叫了梁冰湘妈,请她第二天帮一下工。

梁冰湘妈虽是近七十岁的人了,但是身体还很好,手脚还很有气力,帮这点忙对她来说不是问题。她想到自己家里人在这户人家起房时也没帮过人家,就答应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钟时,在灌楼面的过程中,升降机提升着滚动好的混凝土到二楼楼面时,升降机的一个滑轮突然脱轨,飞向了楼下站着稍息的梁冰湘妈。

梁冰湘妈左右各站着两个村里的女人,她站在中间,滑轮正飞到她头上,她突然就软下去了,结果头上就冒血。

眼看着情况不妙,村里人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就赶紧用楼梯把梁冰湘妈抬回到梁冰湘家里放在了堂屋的地板上。

李阳在观山市刚好下班回到宿舍,他接到村里的一个邻居打电话给他:“李阳,你快回来,你妈可能不行了。”

这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惊得李阳胆战心惊:“怎么会这样,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邻居也不多说,就说:”你快回来,可能不行了。“

接到这样的指令,李阳还能说什么呢。他赶紧打电话给梁冰湘,告诉她这个事情,紧接着又打电话给梁冰雪和梁冰凌。要求她们火回家。然后自己电话向领导请假,就先回通平县。

梁冰湘接到李阳的电话后,后来又打电话回村里问了一下情况,知道情况不妙了,就去换了一元和十元的钞票。

在农村,办红白喜事都是要打红包的,这些散钱立马就要用到了。

等李阳从观山市回到通平县,又凑齐梁冰雪和梁冰凌后,三姐妹和三个女婿一起才回凤凰窝,回到凤凰窝后,李阳家的院子里已经坐满了村里的乡亲们。

梁冰湘走进堂屋的门口,就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梁冰湘妈,老人已经不在了。梁冰湘一句:“妈呀……妈……”哭得撕心裂肺。

梁冰湘这边的亲戚,很快就来到了凤凰窝,她的姑姑们、姑爷们、老表们都奔丧来了,针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丧事进行商讨。

最后升降机的老板是主要责任人,灌楼面的主家是次要责任人,基本按三七开来进行赔偿,次日晚上开始办丧事请道公做法事。

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身体机能还犹如四十出头的人,就这样突然死去了。梁冰湘几姐妹很悲痛,李阳也很悲痛。

梁冰湘说她的爷爷、爸爸和妈妈都是一句话没留下就走了的,想想真是太悲痛了,人生无常啊。

办完梁冰湘妈的丧事后,李阳和梁冰湘又继续回单位上班了。

梁冰湘妈留下的那群鸡,办丧事时杀了几只,还留下十几只。梁冰湘说:“不舍得杀,继续养着,这样回来时看到鸡,感觉妈还在。”

梁冰湘这样说,让李阳听了也十分难过。

梁冰湘妈不在了,而鸡还继续养在屋后的八角林中,乡亲们忙,根本没空来帮喂养。李阳和梁冰湘就每周周末回来喂鸡,看看鸡们,怀念一下老人在世时的点点滴滴。

有一次李阳回屋后喂好了鸡回到家里就痛哭起来。

梁冰湘问:“怎么了,你这么难过。”

李阳说:“我想妈了,看到这些鸡,我想妈了。”李阳哭了很久才消停,李阳哭了,把梁冰湘也带哭了。

李阳说:“我妈虽然生了我,但从小到大我是跟我奶奶长大的,跟我妈相处的时间还不如跟你妈相处的时间多,我很想妈。妈活着时那么信任我。可她说不在就不在了。”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

三个月后,梁冰湘妈留下的那十几只鸡,最后因为一周才喂一次,最后都瘦了,瘦得想杀又舍不得杀,看着又可怜,最后梁冰湘和李阳商量后,送给了邻居继续喂养,养大了随便他是用来做蛋鸡还是用来做肉鸡。

然而凤凰窝的邪门事情,并没有从此停停。

随着梁冰湘妈的去世,反而是掀开了凤凰窝衰败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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