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宁只想给老屋送一碗,至于后院小屋里的那些人,杨晚秋那是躲都躲不及,陈书宁自然是不会主动上门的。
而其他人来的时间不长,一个个又都是眼高于顶的,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的,陈书宁自然也不会去热脸贴那冷屁股。
这会儿已经快六点了,不过因为今天放假,不少人都去了镇上,回来的有点晚,所以老屋这边才刚开始做饭,厨房的大门是开着的,做饭的是刘淑梅和王梅香。
陈书宁跟两人的关系都不错,刚刚凉快下来点的陈书宁嫌厨房热,于是也不进屋,直接站在门口喊:“淑梅姐,梅香姐,做饭呢?”
正在炒菜的刘淑梅听着是陈书宁的声音,头也没抬的笑应着:“嗯,今天王知青他们去镇上了,回来的有些晚,所以就晚点做就和一下他们。
对了书宁,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吧?你等一会我把菜盛出来就过去。”
知道刘淑梅这是误会了,陈书宁忙开口解释:“没事淑梅姐,这不是今天我哥的同学过来了吗!我做了点菜,给你们盛了一碗,给大家添个菜,淑梅姐你们可别嫌弃我的手艺不好啊。”
听了这话的刘淑梅一直埋头炒菜的刘淑梅这才抬了头,看见陈书宁手中的打完,脸上的笑就更深了几分,手脚麻利的将锅里的菜盛了出来放在灶台上,也不跟陈书宁客气的接过菜碗,“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回头我跟大家说一声,谢谢书宁你的这份心意。”
这倒不是刘淑梅是那种爱占小便宜的,不过是觉得陈书宁他们几个虽然搬出去自己住,不过也都是在一个院子里的,而且又都是下乡的知青,能够像陈书宁这样互相照顾总是好的。
陈书宁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淑梅姐,看你这话说的,我跟你可是从来都有没有客气过,再说都住在一个知青院的,大家平时也没少帮我,不过一碗菜还值当什么谢不谢的。
那个淑梅姐,贺大哥还在家里等着呢,我就先回去了。”
“行,赶紧回去吧,让客人等太久不好。”
等陈书宁走远,一直在灶前烧火的王梅香眼珠子转了转,小声说道:“淑梅,你说那个当兵的真是书宁他哥的同学吗?我见那人看书宁的眼神可不一般,再说一个同学的妹妹能这么照顾吗?我刚刚可还看见那个当兵的上山给书宁打柴去了呢。”
刘淑梅找了个盘子将陈书宁给的菜盖好放在灶台上温着,只等人都回来就能开饭了,却是冷不丁的听到这样一番话,心里有些不痛快的看了一眼这个跟自己相处多年的好友。
开口说道:“应该是真的,听着两人的口音都是京市人,没准以前就是认识的,知道人来这边下乡,又是同学的妹妹,过来看看,照顾一下也是正常的。
你可别出去乱说,不说那人是当兵的,人品自然是没什么可怀疑的,就是书宁也不是那种不靠谱的孩子。”
说到这里的刘淑梅意味深长的看了王梅香一眼,半是认真半是警告的说道:“先不说书宁对我们都挺好的,凡是都能想着我们,就刚刚那碗菜里不是肉就是午餐肉罐头的。
只说那当兵的我看着就不是一般人,你可别犯糊涂跟那些个眼皮子浅的一样背后编排人家。
咱可不能做那白眼狼,反过来若是以后遇到事情该帮衬就得帮衬,书宁可是要比女些个只知道背后嚼舌根的人值得交,明白吗?”
刘淑梅最近多多少少也听到过一些关于陈书宁不太好的传闻,自己这个好友也不是没有跟那些人一起说过,若不是知道这就是个没什么心眼,容易受人蛊惑的,刘淑梅也不会出言点她一下。
吃饭的时候刘淑梅把陈书宁送菜的事情说了,众人都是满脸感激的说着感谢的话,只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有人对陈书宁的感观更好了几分,特别是那几个跟陈书宁没有过矛盾的男知青和被刘淑梅点醒的王梅香。
还有就是嫉妒陈书宁的人,嘴上虽然说着感谢的话,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认为陈书宁家里条件好,一来就自己盖房,每天吃的也不差,偶尔给他们送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再有就是像杨小红这种占便宜没够嫉妒心还强的人了,嘴上吃着碗里的五花肉和午餐肉罐头,心里却是恨恨的想着:“贱人就是惯会是用这些小伎俩来收买人心!”
不过别人怎么想陈书宁都不关心,送菜不过是因为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而且老知青那边也确实有几个值得交往的,只要他们能买她的人情就好,至于个别那几个,领不领情那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总不能因为一个颗老鼠屎扔了一锅的汤吧。
当然若是汤里真的有老鼠屎那陈书宁肯定是不会在乎那一锅汤的。
因为这会儿的天色已经有些黑了,院子里的蚊虫太多,所以两个人是在屋里吃的饭。
饭桌上不管是菜还是饼,亦或是汤都得到了贺朝阳的极大肯定,巴掌大的饼贺朝阳居然吃了十几张。
菜也是,除了那一大盆炖菜实在是太多没有吃完之外,炒菜和拌菜都被吃了个干干净净,就连汤贺朝阳也是喝了两大碗。
说起来两人都是年轻人,虽然一开始有些生疏,不过两人越聊越投机,这顿饭一吃就是一个多小时,要不是看陈书宁累的没什么精神了,贺朝阳还想再跟小丫头多聊一会。
不过贺朝阳绝对是个好同志,吃完饭就主动承担起了洗碗的活。
陈书宁虽然很累,本来想着等晚上大家都睡了之后把碗筷扔进空间的洗碗机里。
可是如今一看,也不好让客人干活她歇着,于是只那个认命的在旁边帮忙打水,将贺朝阳洗好的碗筷擦干,陪着说话。
两人在厨房干活聊天这场面本来也挺温馨的,可就是有人不识趣,当陈书宁把碗筷收进柜子里,刚想问问贺朝阳要不要喝点什么的时候。
只听得一个有些虚弱但却又明显是刻意拔高的声音从陈书宁的小屋门外响起:“哎呀书宁,这么晚了你屋里怎么会有男人呢?你们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