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甩开他的手,厌恶的用酒精湿巾在被抓过的手腕上擦了擦。
许彦洲看在眼里,心中更是腾起一抹怒火。
白晓月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手,糯糯的开口劝道:“许律师,您别生气,舒律师一定是在生我的气,她那么爱您,整个律所都是看在眼里的,更不会真心想和您离婚的。”
舒澜爱许彦洲,都爱成了京市的一大笑话!
一个拼命牺牲付出,一个往死里嫌弃不待见。
她啊,过去的那十年,真是蠢的可以!
“舒……舒律师,外面干净了,您和许律师可以离开了。”
公关部总监四十多岁的滑头年纪,可偏生看到二十几岁的舒澜,就是怕的厉害。
也是,在许家,在京市,不怕舒澜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谁让她这些年为了许彦洲,都狠的没边了呢!
许彦洲见公关经理那畏畏缩缩的样子。
他如子夜般深邃无底的眸,微微眯起,挺冷,挺无情的说道:“舒澜,一个女人做到你这份儿上,也就没有男人肯爱你了。”
舒澜无所谓的耸耸肩,没看他,而是看向贴在他身上的白晓月,笑道:“白小姐,听见了?我可是前车之鉴,你别学我,学了,就没人爱了。”
“舒澜!”
许彦洲系钻石袖扣的手狠狠一顿。
手背青筋暴凸。
舒澜知道他这是真动气了。
她懒得引战,只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跟上,我的车不等人,不然你就自己打车回去。”
话音未落,人已经进了电梯。
白晓月惊愕,“许律师,舒律师这是怎么了?她不会真的误会,想离婚吧?”
“离婚?”许彦洲摁了摁紧蹙的眉心,舌尖略略顶了顶上牙膛,满眼的可笑和不以为然,“她,欲擒故纵罢了!”
灯影从一侧斜照下来,笼出一层若隐若现的阴影,将本就硬朗流畅的脸部轮廓勾勒的更加立体醒目。
白晓月看得心脏小鹿乱跳。
许彦洲轻轻揉了揉她软绵绵的头,收起对舒澜的漠然和冰冷,声音也变的磁性温和,“晓月,回家好好歇两天,我们的事,我不强求,以后再说。”
“许律师,我不想做小三的。”
白晓月眼泪汪汪。
许彦洲只淡淡看了她两秒,没再说什么,快步朝舒澜离开的方向走去。
十分钟后。
车上。
许彦洲喝过酒。
舒澜开车。
carp1ay播放着午夜电台。
背景音是一老歌。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离开……”
“真想离婚?”
外面开始下雨,稠密的雨珠打在车窗上,划出一片片雨帘,模糊了外面的灯红酒绿。
副驾驶座上的许彦洲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他伸手关了netbsp;车内逼亾的空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