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相处,真的就半点情面也不留吗?
安德明看着她颇有些狼狈的样子,暗暗摇头。
……
而宋知萱回了景仁宫以后,便听到长街生的事情。
接着她又收到了安德明送来的许多赏赐。
安德明一如既往的恭敬,宋知萱也一如既往的大方,赏了他不少金叶子。
安德明笑着道谢:“奴才多谢娘娘。其实啊,这些东西,如果皇上有空,是会亲自送过来的。”
“皇上还说了,娘娘好好养身体,千万不要为了小事心烦。储秀宫那位,皇上也已经问责了。回头待她跪在长街,便会亲自来向娘娘请罪的。”
宋知萱笑笑:“本宫知道,有劳安公公了。”
安德明离开以后,翠竹上一秒还在因为娴嫔的遭遇开心,下一秒,翠竹便有些心疼的看着宋知萱的脸,埋怨道:“都红了,下手也太重了,皇上真应该让人狠狠扇她的手和脸。”
“娘娘也真是倒霉,白白挨了这一下子。”
翠竹完全忘了宋知萱已经打回来的事情,只觉得应该成倍的还回去,毕竟娴妃的脸哪能跟自家小姐相提并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宋知萱笑了笑,没说话,脑海中想起娴妃看向自己肚子时的眼神,笑意更深了些。
以她对娴妃的了解,她会更加迫切的拥有一个孩子,毕竟自己都有的东西,她怎么能没有?
但是皇帝那里,是因为自己服用了乾坤袋里的丹药,可不是因为皇帝身体改变的原因。
娴妃是没有机会了。
宋知萱忍不住想,以娴妃的自负和嫉妒心,或许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也说不一定。
……
当晚,皇帝一忙完便赶来了景仁宫,见宋知萱脸颊还有些泛红,不免有些心疼。
想到娴嫔,心里也是怨气十足:“她是不是疯了?”
宋知萱抿唇:“确实和以前很不一样。”
皇帝皱眉,宋知萱忍不住伸手去抚平他内心:“好了,皇上别想了,别为臣妾的事情担忧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臣妾当时便还回去了,双倍。”
她说着,言语之间还有些小得意。
皇帝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握住宋知萱的手,拉着人坐在自己身边。
皇帝问她:“朕听说你不舒服?太医来请过脉了吗?怎么说?”
天知道当时听到宋知萱被娴嫔在长街,当众甩耳光,因此还动了胎气时,他有多愤怒,要不是实在走不开,他恨不得直接冲到长街,替宋知萱还回去!
宋知萱笑了笑:“臣妾骗人的,臣妾没有不舒服,只是想着,若是不将事情说的严重一点,难免底下人轻视。所以便随口说了句,就是觉得,他们或许会看轻臣妾,但绝对不会看轻皇嗣。”
说着,她看向皇帝,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担心了?是臣妾不好。”
皇帝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眼底却全是纵容和宠溺。
“你没事就好。”
皇帝看着她,语气认真:“你又何必小心翼翼?若是底下人有人阳奉阴违,你且治罪便是,即使没有皇嗣,你也还是一宫之主,是朕亲封的宸妃。”
宋知萱闻言笑了:“好了好了,臣妾知道了,皇上就是臣妾的靠山,所以不需要拿孩子当令牌,以后不会了。”
皇帝也被她的语气逗笑了:“你啊。”
皇帝或许自己都没有现,每每当他看向宋知萱的时候,素来冷冽的眼神,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只知道,他想要时刻待在他身边。
所以自然是留宿景仁宫,宋知萱虽然不方便侍奉,可他看着她的睡颜便感到无限满足。
每日皇帝上朝以后,宋知萱便空出许多时间来,她想到在长街的娴嫔,便每天都去长街逛逛,充分欣赏娴嫔的狼狈和不堪。
她现,这样会让她满腔的恨意得到缓解,不会日日夜夜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