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四个人都放下了手上的东西,歪着头儿的看着桌上白老蔫儿写的那张纸。
忽然,二林子又像是现了什么似的,有些震惊的指着那个“蔡”字说着,“你们看这个。”
“这个字,如果只看下半部分,你们看看是啥字?”
白老蔫儿、张泉儿和桂英儿仨人都往前探了探身子,仔细的端详起那个字来。
桂英有些惊讶的说着,“祭,祭奠的祭。”
“对。”
二林子一点头,目光看向了白老蔫儿,问着,“白哥,你说这会不会是有人在干啥歪门邪道的事儿?”
白老蔫儿拍了拍桌子,表情严肃的说着,“绝对是,要不然哪儿来的那么多巧事儿。”
桂英儿笑着打了个冷颤,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叫你们这一分析,我咋听着有点玄乎啊。”
白老蔫儿有些失落的轻叹了一声,语气也变的有些哀怨,“哎,要是我师父还活着就好了,他肯定能知道这些,要不等我给他烧个纸念叨念叨,看看他能不能给我托个梦吧。”
看老板娘有点害怕了似的,二林子摆了摆手儿,一笑的说着,“咱这不闲唠嗑嘛,我们也是瞎猜的,你别当真啊。”
白老蔫儿也笑着说着,“嗨,这事啊咱们普通小老百姓也就唠唠得了,不管这里头有没有啥事儿,也不是咱能管了的。”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喝了光了杯里的酒,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了下脖子的说着,“我这几天真有点折腾累了,咱先找地方睡觉吧,明儿一早还得回去呢。”
桂英儿听到他们这么说,赶紧说着,“你们是要找地方住啊?对面派出所旁边就有个小旅店,我虽然没去过,但外边儿看着还挺干净的。”
他们几个结完账后走出了小饭店。
马路上,昏黄的路灯带死不拉活儿的亮着。
在他们路过那个电话亭的时候,二林子还往里面看了看。
他们走到了派出所旁边的那个小旅店儿里。
门口的小隔间里传出了一个男人懒洋洋的声音说着,“就剩一个标间了,住吗?”
白老蔫儿看了看身边的二林子和张泉儿,说着,“一个就一个吧,对付一宿得了,我跟二林子一块挤挤,张泉儿你自个睡一个床。”
张泉儿笑着说着,“嘿嘿白哥,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咣啷一声,隔间里的男人往一个塑料盆里扔了一把钥匙,又递给了他们一个暖水壶,打着哈欠的说着,“2o6,热水房在二楼左拐。”
二林子接过了东西,正准备上楼的时候,身后的门又被人推开了。
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同时还说着,“老板,开间房。”
隔间里的那个男人依然用懒洋洋的声音说着,“没了,最后一个屋刚开出去。”
白老蔫儿听着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接着他是尴尬一笑,“老巫啊,你咋也上这儿来了?”
他们身后刚进来的那个人,正是先前二林子和白老蔫儿一块碰到的巫义。
他和白老蔫儿是邻居,都是住在凤凰屯二的。
白老蔫儿对这个人倒也说不上是膈应吧,但绝对是没啥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