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目連,絕對沒有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
目連輕笑出聲,「七皇子不必這般看我,我的身份怕是已經被七皇子調查過了,我身後到底有沒有人,七皇子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他的話幾乎是句句都踩在七皇子的心上,慕容燁臉上虛假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
他說的沒錯,自從讓人調查了目連的身份後,他總覺得不簡單,又讓人去查了他的那幾位兄弟,無一人去過洛陽,包括他們手底下的那些幕僚。
這些時日監視目連他們的人,也前來匯報,除了丞相府千金派人去客棧那件事,他們這幾日並未出過客棧,也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
「倒是我多慮了。」慕容燁擺手示意身邊的公公下去。
公公看了目連一眼,皺了皺眉,一步三回頭的退了出去。
「你打算怎麼做?」
他倒想聽聽這個目連,要如何做。
目連從懷中掏出手帕,拉過林硯殊的手,擦拭著他手上的點心碎屑,漫不經心道。
「聽說,帝師傅清宴為人正直,剛正不阿,最是和丞相房文彥不睦,而且不日將要回京都。」
慕容燁不解,傅大人雖確實和房丞相不合,還是三朝元老,有仙帝賜下的金牌令箭可以不經過父皇直接斬殺奸佞。
可,房文彥那個老傢伙狡猾的很,他們這些年根本就沒有抓到把柄,即使是房語棋那個沒腦子又好色的廢物,想從她身上下手,不是沒有做過,卻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因為被房語棋欺壓甚至弄死的人,不是是普通百姓,就是那些權勢比較小的一些人家,他們根本就不敢反抗丞相府,沒有人出面去指認房語棋,刑部和大理寺根本就不會管。
「是,傅大人確實不日將回京都,可就憑著房語棋強搶……民男一事,頂多也就是被教訓幾句,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慕容燁看著兩人,不明白就客棧發生的那件事,怎麼可能扳倒丞相府。
林硯殊吃飽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懶洋洋的勁兒,似不經意的開口道:「你的人找不到證據,不代表我們找不到。」
慕容燁被噎了一下,有種自己仿佛很蠢的感覺,尤其是他那眼神,明明不帶任何情緒,卻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個蠢貨。
「王爺,到時候只需要配合我們就好。」
慕容燁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行,不過醜話我必須說在前面,如果你們的計劃失敗,我是不會出手救你們的。」
「自然。」林硯殊說完,起身撫了撫自己的衣服,「那我們就不打擾七皇子殿下了。」
出了七皇子府,目連和林硯殊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丞相府。
他們雖然在人間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可隨意傷害凡人,但不代表不可以用法力。
兩人走到沒人的地方隱去身形,悄無聲息的進入了丞相府。
「先去房語棋那個蠢貨那裡去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