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道并不打算还口,只是径直地走到谢棠生和杨秀澜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爸妈,是我闯的祸牵连了家里,我向你们赔罪!”
谢棠生此时还未气顺,但还是大度挥手:
“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况且大家都好好的。”
杨秀澜闻言也要拉女婿起来,但对方却纹丝不动。
“事情比你们想象中还要严重,我方才把陈家独子给废了。”徐有道沉声道。
听到陈家二字,众人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
“哪个陈家?天誉建材的陈家?我这老朋友可是膝下无子啊?”谢棠生一脸茫然。
唯独杨秀澜先反应过来:“可是江省陈家?”
此言一出,众人当即脸上露出慌色,随着徐有道点下头,谢棠生心瞬间沉了下去。
“你踏马疯了!你这废物凭什么敢去招惹陈家!还废了陈启龙?”
二子谢洋慌极而怒,仿佛已经想象到什么可怕的画面。
“我对这厮已经再三隐忍,他不仅派人闯杀谢家,还打废了我的亲人,我实在忍无可忍!”
徐有道指着地上的左胜朽,可谓惨状难睹,令人掩目。
“什么?今天动我们谢家是陈启龙之意?”谢棠生颇为惊讶。
“我们谢家跟陈家向来毫无瓜葛!一切祸源皆由你徐有道而起,你必须负责!”
谢浩东指责道。
不等徐有道开口,谢洋就慌张道:
“完了,谢家完了!我要到国外避一避,你们别踏马管我了!”
说罢他便夺门而出,生怕陈家下一秒就找上门来!
“这逆子真是白眼狼啊!!”谢棠生不禁痛心道。
“此事我责无旁贷,陈家要问罪我徐有道自然会扛着,此次回来是跟二老道别,还有……雨嫣。”
徐有道说罢不由看向角落处的妻子,对方早就是哭成泪人。
并不是因他的遭遇而难过,而是痛心自己怎么会嫁给这种灾星。
“放屁!你要去哪?我谢家若是要靠女婿苟且偷生,我谢棠生今后脸往哪放?”
谢棠生拍着胸口又道:
“你就在家呆着!那陈家要来便来,我还要向它讨个说法!”
“爸你想什么呢?陈家可是江省豪族,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斗?这废物到了谢家就没有一日安宁,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谢浩东震惊不已。
“那陈老鬼要是不讲道理要硬来,我无话可说,我就不信他不要那张老脸了!更何况谁斗得过谁还不一定!”
谢棠生似乎是方才被扇了两个嘴巴,此时满腔怒火,甚是意气风。
“爸你别冲动,我决不能让谢家出事,我要离开了。”
徐有道摆手道。
“你走!你走了这辈子就别再喊我爸!”
“这……”
也不知谢棠生是哪来的自信,最终硬是将他宝贝女婿留下,说是让他先赶紧照顾两个病人。
另一边,陈家风风火火地赶到崇院。
陈家家主陈封石看到儿子躺在病床上满脸惊恐,眼神呆滞,连眼皮都合不上。
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表情永远凝固在遭受折磨的那一刻,甚是渗人。
“快!用手帮陈少把眼合上!不然眼表泪膜会蒸!”
一旁的赵东海满头大汗,此时陈封石站在他身旁更是亚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