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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第1页)

樊常正色道:「敢問哪二人啊?」

東家揚手:「曜希居士余東羿余公子!同那太傅嫡孫邵……咳咳,另一位名公子。」

自閹黨與外戚合謀造就滅門慘案後,邵氏一族,在燕京已成半個禁忌。

邵氏人的傳聞,市井可說,朝堂不可說,在常有朝堂官宦來做客的市井酒樓里,便只能半遮半掩地說。

東家道:「兩位公子金玉其質,於韶華星霜下飲酒,在月落參橫時吟詩,吹簫彈琴,投壺行酒令,包下拜相樓整整三日,豪擲萬金,紙醉金迷。後本樓遂將此最高閣命為『公子閣』,非最雅最貴者不能登來。」

「當真如此?」樊常聽聞大為詫異,用覷妖魔的眼神審視了余東羿一番。

余東羿笑了,爽快喝道:「都胡吹的!誰天要亮不亮的時候在這兒吟詩?我不過帶故人來多吃了幾遭,恰巧每次都選在最高處一層閣罷了。」

東家自知借了噱頭,滿臉堆笑地說:「確實是我等誇大其詞了些。不過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和公子爺們啊就愛聽這個。他們一曉得是余公子您和那位公子登過的高、望過的景,便心嚮往之,爭先恐後地要來訂公子閣的位置。」

話說到這兒,人已經爬上了最高層。

掌柜的揚手示意:「這不?公子您當年題的字,拜相樓還留著呢。今兒您來,我特意囑託人掛上。」

「居然還在?」

余東羿頗為懷念地瞧了眼。見上面居然還有以前玩鬧時,他哄著邵欽蓋上去的紅泥私印。

私印上刻「傾蓋如故」四字,寓意情誼綿長。

這玉章是他初見邵欽時,專門刻了送邵欽的。

傾蓋如故,白頭如。只遺憾如今看來,白頭如是有點做不到了。

第5章敵國將軍(5)

余東羿更生幾分感慨,道:「這麼快能就拿得出來,卷柄還無灰無塵的,想來東家平日來對它也挺珍視的?」

掌柜的頗有意味地擠眉弄眼道:「您的字畫,價值千金。雖如今不能給余氏人看,但私下裡仍有許多客人慕名來訪。只是在下不經您同意就貿然將字畫呈人眼下,還請余公子恕我等不敬。您若介意,今兒在下可做主贈您一桌上好席面、幾壺清泉美酒,區區心意聊以致歉,還望海涵。」

「不稀得那些。你酒菜照上,我錢照付,沒必要擺什麼花架子,」余東羿掀袍落座,擺擺手道,「既當初被隨手掛這兒,它就算這樓里的東西。誰要看便看,同我也無甚掛礙。」

掌柜的喜道:「是是是,論心胸還得是余公子敞亮。」

余東羿和邵欽年少時舞文弄墨,玩的東西可海了去了。

拜相樓只算一處他們常用膳的地兒,便扔有不少字畫。

除了那副「傾蓋如故」之外,畫花鳥魚蟲的、龍蝦駿馬的,格竹致物的,狂草作賦的,直看得樊常眼花繚亂。

菜上來,墨魚羹、荷葉雞、長春卷,龍井竹蓀、奶汁魚、龍抱鳳蛋,巧手燒雁鳶、桃仁山雞丁、金腿燒圓魚……

余東羿抄起筷子就暴風吸入,而一旁的樊常,卻還倚在博古架旁,看掌柜的6續擺出的字畫。

看到一半,樊常瞪大眼,頭也不回地驚呼喚道:「哎!東羿兄,我看這一副字力透紙背、顏筋柳骨,莫不是余相真跡?」

余東羿瞥了一眼,繼續咀嚼道:「噢,仿我那假老子隨手寫的,都沒他的印,拿出去也是假貨,賣不了幾個錢。」

「可這也太像了吧!」樊常恨不能伸手細細描摹,「我家老太爺就得過一副余相親筆——山水燕雲長賦。他整天跟寶貝似的捧著,還廣邀親近世家來品鑑。我瞧這字,簡直與那燕雲長賦如出一轍!」

樊仁境還要嗶嗶,余東羿煩了,吐出塊雞骨頭道:「嘖,站那麼久不嫌累?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打包了啊?」

自然要吃!樊仁境見余東羿大快朵頤的模樣,索性也不講究儀態了,擼起袖子就埋到桌上。

這一餐,是飫甘饜肥,心滿意足!

余東羿再度吃撐向後一躺,擔起一條腿,杵著腮幫子斜靠在高閣雕欄的懸窗上。

從拜相樓最高的閣樓處,俯瞰其下西京的街上,販夫走卒,婆娘頑童,一覽無餘。

飯食畢,恰逢午後,艷陽高照。城內有小橋流水,綠柳如茵。

此處是市井最繁華處,隔幾棟瓊樓,便是花街。中間夾著的酒肆茶坊,生意紅火。

糧價漲,漲不了拜相豪樓里一閣千金菜。平民飢,餓不瘦那一條花街上幾位魁娘子。

余東羿目力不錯,再往遠處看,只見往日敞亮大開的西城門居然嚴絲合縫地關緊,全然閉合。

嘖。這城門?

倒提酒壺,對著壺嘴飲一口,余東羿問:「仁境兄,方才你說有大事?現在可能說說?」

樊仁境正奮戰於饕餮大餐里,聽言,邊吃邊道:「就說昨兒我父我母喚我去堂前跪著聽話,竟叫我近日將家中田產莊子、門店貨鋪等統統盤出去,置換成銀兩和糧食。我一問緣故方才知,原是湖廣兩地大旱,秦陝并州發蟲災。東南和西北都犯了饑荒,災民一股腦往京畿要地湧上來。這會兒一大波都到通州了!」

余東羿問道:「那城門呢?」

樊仁境又道:「據說那災民凶得很,好幾股躥起來,已經成了流匪。為防瘟疫和匪患,余相與朝臣商議從即日起京城起橋關門,只每日午後城門開一個時辰供人進出。喏,瞧,快敲街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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