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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第1页)

余東羿正嫌口渴,從歸鶴手中奪過杯盞仰頭一杯秋露白下肚。一口飲盡,他酣暢地喟嘆一聲。

這杯喝得乾脆!歸鶴輕笑了笑沒否認他說的,轉而巧言道:「公子不也相中了奴?可見咱們是兩情相悅。奴傾慕公子的字也承蒙公子厚愛奴的顏色。今夜合該彼此親好。還剩兩杯,便當作奴給公子見個禮了。」

說罷,歸鶴轉而再斟酒,滿滿一盞眼瞧著也要一口飲下。

然而,余東羿忽然止住了他,道:「喝酒見禮有甚意思?聽說你琴技絕,彈一給我洗洗耳朵罷?」

歸鶴道:「酒催情意濃,曲中猶動聽。不如待小奴飲下這杯,再與公子助興?」

這是第3回。

余東羿已經帶起幾分強硬的意味。

歸鶴抬著杯盞的手臂剛動,就被他牢牢攥緊擒在原地。

歸鶴手臂動彈不能,驚惶間手腕一擰,盞中酒水灑了一半。

余東羿動作果決,神色卻照舊開玩笑似的,輕描淡寫道:「幹嘛非得把這杯灌下去?秋露白性烈,後勁強悍。一杯胃袋飽,將軍恍三恍。你不會不知吧?」

按理說,余東羿都給了他個台階下,搶了他的杯盞,替他喝了這杯酒便是叫他作罷得了。

如今余東羿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攔,歸鶴做的是看人下菜碟的營生,一任清倌魁,哪會沒這點眼色?

可他偏偏還要再喝剩下的酒。圖什麼?

歸鶴神色訝異道:「奴確實不知!聽老鴇說當季換了名貴的酒,奴今日第一次用這酒招待客人。還是公子見多識廣,一口便飲出它是至烈的秋露白。方才是小奴一時情急不知分寸了些。多謝公子體恤,小奴不飲便是了。」

余東羿頗有意味地道:「你說方才?哦,這麼一想倒是奇怪!方才你一提我倆親好,便要將自己灌醉。是怕清醒著太抗拒了,沒法兒伺候我?」

歸鶴神色似被戳中,眉眼情態微不可察地變了變,很快又不露聲色地強笑道:「奴怎敢嫌棄公子?」

歸鶴像是生怕他生氣似的,擲了酒杯,連忙湊上來幾步,一手收了扇另一手輕搭到余東羿的胸膛,整個人似是無骨地倚到他身上,然則其實又半點兒不著力。

這姿勢似靠非靠,最撓得人心痒痒。

「奴只求公子憐惜罷了。」歸鶴情意綿綿道。

不承認也沒關係。余東羿順手摟住他的肩,湊他耳邊道:「我那詩箋拿左手寫出來,一水字兒亂爬得跟狗腳雞似的。就這你還能一勁兒誇我游雲驚龍。只談字跡,半點兒不提寫了什麼。你是真不好奇?還是想等睡完再在枕邊問?」

歸鶴頓住了。瞧他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兒,余東羿朗聲一笑:「幹嘛搞那麼勉強?雖然你的確看起來很好睡的樣子,但我也不是非要睡你不可。實在不行你彈琴給我聽一晚上,待明兒出去你只管跟老鴇說客人硬不起來,我余某人保證半個字也不辯一辯。」

男人連連發問連連嘲諷,又直白又不留情面,戳得歸鶴一番場面是四處漏風。

連他好不容易撐起來的曖昧氛圍,也一水跟被大風吹過似的煙消雲散。

衣服沒脫一件,臉撕破半張。

歸鶴也不裝了,從他懷裡掙出來冷道:「公子姓余,倒比一般的余家人更豁得開些。當真不怕奴在外面四處傳您一蹶不振?」

余東羿道:「蹶不蹶、振不振,該是那個人,試過便知。有何好辯駁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我可不做。」

說得倒好聽!歸鶴垂眸,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這個表面瘋瘋癲癲、實則敏銳至極的余曜希究竟是何居心,但能不服侍人,尤其是姓余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因為但凡和余家半沾點兒邊的人,都叫他噁心至極!

歸鶴強掩澎湃的情緒,攥緊了扇柄問道:「先生巧言令色,箋上又含糊其辭地只留了半句五言詩。當真是知我意圖?而不是在誆我?」

「這個嘛。你都敢叫我上來了,多少該有點把握?」余東羿坦然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到歸鶴的軟榻上,倚著床頭,大大方方地道,「不過你大可放心,我是來幫你的。聽說曳月的倌人竹清松瘦,有一項鎖骨養金魚的絕活。你若真想知道我如何幫你,不如先表演著,再慢慢與我細聊?」

他果然還是要羞辱自己!

歸鶴袖筒內攥拳,憤然冷聲道:「那是紅倌做的活計,小奴不會!」

「不會養魚也行,」余東羿扔過去兩枚金錠子,「吶,鎖骨擺上。抬穩了,爬過來跪著。」

419:【總共剩3坨,您可悠著點兒。】

「你!」歸鶴瞬時氣紅了眼。他以為自己選擇以色侍人,張開那雙腿,就已經耗盡了他最後的尊嚴,卻不曾想到頭來還要被姓余的用這種耍猴的方式羞辱!

余東羿作勢要起,挑釁道:「怎麼?不做啊?不做我走了啊!嗐,怎麼說我也當過十幾年余家子。這多年不聯絡的感情都生疏了。正好我找余大伯和二堂哥喝一杯酒去!」

「做!我做!」從歸鶴嗓子裡急扯出的音,儼然已經帶了一絲憤慨的哭腔。

第7章敵國將軍(7)

到這時,歸鶴才蛻了那身下賤諂媚的皮,重顯露出青澀無措的少年模樣。

兩枚金錠,四十兩黃金,四百兩紋銀,四十萬枚銅錢,八千斗貴米,這便是一家三口在城門緊閉的燕京活三年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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