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耽搁了一点。”知檀低着头,慢慢的将瓜子和话梅放在桌上。
眼尖的程昭昭还是看到了她眼角的微红,好似哭过一场似的。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朱家那小子又问你借钱了?你告诉他,我没有给你钱,你一个小丫头哪里来的银两。”猜测着这个可能性的时候,程昭昭已经气得从凳子上跳起来了。
程昭昭的动作很大,发出不小的声音,惊得柴房门口的荷软砍刀都歪了一下,差点砸到手。
知檀也被这动作吓得跪地,边哭边说。
“我方才,在门口遇到一个人,她说若是我不按照他的做,就要把奴婢的家人都杀了。”
“什么?有这种事?”程昭昭左右看了看,此时院子里只有她俩,玄青恰好去办别的事。
知檀的声音虽然软糯细小,但是荷软练武听力超群,将这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赶忙支棱起耳朵偷听。
程昭昭对着知檀做个嘘的手势,赶忙将知檀拉到屋子里。
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
“那人说什么了?”
知檀吸了吸鼻子,将这事情细细的说来。
程昭昭恍然大悟,“这人肯定是左相,没本事到王府里抓我,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引我出去。”
“小姐,我该怎么办啊,我家里人会不会真的被他杀死。”知檀焦急的哭了。
“别怕,我会帮你的,我们将计就计,偷偷溜出去,哼哼,正好借这次机会把左相抓住,那我的功劳可就比谢青昼的大多了,到时候他就没资格关我了。”程昭昭摸着下巴,面露嘚瑟,心里已经想着今后在王府压他一头的美好日子了。
“可是小姐,单凭我们两个的力量,好像不足跟左相抗衡,要不我们叫上玄青?”知檀提议道。
“我肯定不会冲在最前面啊,但是也不能让玄青跟我们,毕竟他是王爷的人。”
在门口偷听的荷软突然觉得脊背一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袭来。
片刻之后,只听得屋里程昭昭的惊喜声,“不如就荷软吧!她是花魁,能跳舞,打架肯定也很厉害。”
荷软一拍额头,看着手里的砍刀,心道,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一个时辰后,一脸不爽的荷软被拉着从王府的小门偷溜了出去。
拉她的人是程昭昭。
荷软在这之前反抗过。
“王妃,这种时候,我们应该和王爷联系,商议,不可擅自行动。”
“荷软,你听不听我的?”
“听。。。。。。”
于是,荷软从保镖变成了帮凶。
帮程昭昭从王府偷溜出去的帮凶。
荷软看着程昭昭一脸自信满满的模样,在大街上的兵器铺里寻找合适的武器。
扬言要把左相捅出一个大窟窿。
荷软对着一旁的空气小声嘀咕,“左相武艺高超,岂是你这种三脚猫功夫能对付的,真是不自量力。”
“你说什么?”程昭昭侧目。
“没,没什么。”荷软忙道。
“对了,你是我的保镖,要是我在左相手里有个三长两短,你在王爷那边可不好交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