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前,接亲的轿子到了杨家,从侧门进入了府邸。
新娘被引领着走进入厅堂,屋内摆满纸人花圈。
“吉时到!”
媒婆尖锐的声音响起。
“新郎入礼。”
新郎被两个女婢搀扶到了新娘面前,面色青白,到了新娘旁边,头却歪了下来。
这分明是那死去的杨家公子!
新娘的哭泣声大了起来,转身想要逃跑。
高堂之上的杨家老爷没有任何表情。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摁住了新娘。
挣扎中的新娘红盖头都飘落下来。
新娘两只弯弯的柳眉,配着一双祸国殃民的杏眼,媚态十足。
哭泣时仿佛梨花一枝春带雨,泪痕红邑绡透,令人怜惜。
可是无论新娘如何挣扎,仍旧逃脱不了。
“一拜天地!”
新娘被押着和新郎背靠高堂,对着天地跪拜而去。
“二拜高堂!”
转身,对着杨家老爷,家母又是一礼。
“夫妻对拜!”
新娘盖头落地,弯下身时,能够看到新郎被撕咬得面目全非的脸。
不断挣扎,不断叫唤,这最后一礼还是完成了。
“行入门礼!”
有两人持着匕,各自划开新郎新娘手掌。
流下来的血被碗接了起来。
新郎的血被灌入新娘口中,新娘的血被倒入新郎嘴里。
一个老妇人剪下新郎后脑头,然后塞进了新娘嘴里。
接着拿出针线,将新娘嘴缝上。
眼泪和鲜血混杂着流了下来,叫喊声渐渐也变成了呜咽。
“吉时到!送入洞房。”
一口檀木棺材被抬了出来。
新郎被架着送入了棺材中躺了下来。
一个老人拿着泡着阳水的桃木钉和锤子走到了新娘面前。
新娘被四个人摁在棺材盖上。
这时唢呐的声音到了高潮,锣鼓也响声震天。
桃木钉被一下又一下地钉入新娘体内。
锤声,哭声,都被唢呐和锣鼓掩盖。
新娘最后和棺材板紧合。
棺材板被众人抬起,盖住了棺材。
新娘面对面看着新郎,终究咽下了气。
阴暗处,站着一个八字胡的老道,看着这一幕不断掐算,嘀咕:
“黄道吉日啊,今天真是黄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