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桶加热干嘛?”陈也蹙着眉。
“冬天用。”6巡简单解释。
“这个呢?”陈也又指一个。
“烘干。”6巡说。
“烘?”陈也愣了一下,但经过加热键之后也没太纠结在这个烘字上,他指向另一个,“这个呢?”
“……”6巡换了个陈也能听懂的说法,“呲水键。”
“靠,就是这个!”陈也瞪着那个键,“你为什么买个向上呲水的马桶!”
“公寓自带的。”6巡说。
陈也瞪着他,张了张嘴,他这会头还湿着,贴着脸,表情看起来很郁闷。
平时冷着一张脸的陈也也会有这种表情。
6巡有些忍不住了,他偏过了头。
陈也抬起了头,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敢笑我今天就送你和你的马桶一起去下水道一日游。”
“我没有。”6巡说。
“你笑了。”陈也看着他。
“我没有。”6巡笑出了声。
陈也:“…………”
“不好意思。”6巡拿下挂在一边毛巾,扔在了陈也头上,“你先擦擦。”
陈也扯下头上的毛巾,厕所门已经被带上,6巡出去了。
他揉了两把头,门被敲响。
陈也打开门。
6巡伸过手,手上是一件衣服。
陈也抽了过来,关上了门。
6巡带着小黄下了楼,等陈也换好衣服再下楼,表情已经恢复好了。
“我走了。”陈也冷着张脸。
“好。”6巡点头,“明天见。”
“……哦。”陈也捏了捏狗耳朵,想起明天是星期一。
陈也从6巡公寓出来后去了拳馆,不过星期天他事不多,从拳馆分批次带完学员,再回家也晚上才五点。
跟老太太吃完晚饭,陈也从书包里把蜷了几天的卷子从书包里抽了出来。
老太太十点多推门进来,差点感动哭,连忙去厨房给她孙子煮点夜宵。
精心准备了一番,老太太喜笑颜开端着碗卧个鸡蛋的面条,推开门。
陈也手上还拿着铅笔,头已经偏着倒在了试卷上。甚至因为睡得太香,打起了很轻微的呼噜。
老太太:“……”
陈也早上起来的时候非常痛苦,脖子酸的像是断在了桌子上。
他好不容易把头从桌子上抢救起来,就看见了睡成一团废纸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