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像抓了救命稻草一样:“先生,太太,快请。”
村长两口子看着族弟夫妻走了进去,难道老三两口子会医?聪明人就是不一样,之前还都说人家混蛋,真正混的会是这样吗?
斯文袁春走了进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公子抱着一个三四岁非常可爱的男孩,急的直抖孩子,却没什么用,孩子已经直翻白眼,眼看着就不行了。
一旁孩子的母亲已经快昏过去了,另外几个仆人护卫也不知道如何好。
“快把孩子给我。”斯文一把接过孩子,这个他还真懂,只是觉得这个学着不坏,万一以后自己的孙子噎住了,不至于慌。
他从孩子后面一把抱住,双脚成弓,箭步站稳,然后让孩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上半身贴紧孩子,然后一手握拳,拇指侧顶在孩子上腹,另外一只手抓住拳头,快的向内向上用力压迫孩子的腹部。
一下,二下,他不断地重复这个动作,就在众人急的不行的时候,男孩“噗”的一声喷出一块东西,跟着大哭起来。
斯文把孩子递给公子,“公子,孩子喉部肯定有些损伤,回头还是找大夫开些药,这几天尽量喝些稀的,温和的,没事了。”
这个公子已经镇定下来了:“谢谢你,今天不是你,我的孩子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大夫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谢谢你。”
说完看了一眼管家。
“没事的,我们也是有孩子的人,看见这些,理应如此,孩子受了惊,我们夫妻就出去了。”
两人刚走几步,管家在后面喊:“先生,先生,请等一下。”
两人停住脚,回过头来。
管家拿了一个荷包,轻飘飘的,应该是银票:“今天幸亏先生了,谢谢您,这是我们主子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实在是出门没带贵重礼物。”
“真的不用,顺手的事。”
“先生,太太,我们小少爷可是老爷的心肝,今天真是谢谢你们,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斯文看了看娘子,袁春只好收了,有些人家不愿意欠别人的情,能用银子消的都不是事。
管事坚持嗑了一个头,斯文扶起来。
袁春收了荷包放进怀里,两人穿过过廊,来到自己的桌边。
“老三,没事吧?”村长问,别的人都一脸八卦。
袁春笑道:“没事了,我们刚进去那孩子就没事了,吃好了吗?吃好了咱们出去转转,今天还早。”
“好好,大家走走。”
傍晚的县城还是很热闹,两个女人走在前面,一个一个铺子的看,也没买什么,几个男人在后面摇头。
喜嫂子看见老三穿的很好看,也想给儿子买块这样的布料,她低声跟老三媳妇说了几句,袁春点点头。
很快来到一个布铺,两个女子走了进去,男人们则在外面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这里布的价格跟他们县城差不多,斯文身上穿的是绸料,袁春更喜欢穿细棉布,可在喜嫂子眼里,当然是袁春自己不舍得穿,好的紧着自己的男人。
袁春问:“掌柜的,这样的绸料怎么卖的?”
“太太,这样的八百文一匹,旁边的一两二。”
那确实差不多,她之前还买了一些便宜的绸料,都五六百文,还没有这样的好,这次来府城两人一人做了两套,布料是王家送的,估计就是一两二的。
袁春问:“能不能便宜点,我们买一点。”
掌柜摇摇头:“最多给你少三十文一匹,布料确实好。”
最后,讨价还价,一匹少了五十文。
喜嫂子要了一匹月白色的,说她家儿子穿着好看,一匹布可以做两三套外衫。
“那你不如买两个半匹,可以做不一样的外衫。”
“三弟妹,这你就不懂了,布料套着裁省布,有时候甚至可以多做一件衣服,我给盛儿今年做一套,明年再做一套,这套穿的有些败色,另外一套刚上身。”
掌柜的也笑了:“这位嫂子是过日子的,说的确实对。”
袁春也要了一匹浅藕色的,两个人都能穿。
“掌柜的,你这里的被子怎么买?被单被套怎么卖?”她倒是在车顶上带了两床,可也不够啊,何况见村长两口子也没带这个。
“太太,被子五斤重的三百五十文一床,被单被套枕头一整套细棉布是4oo文。”
“马上就要是新棉了,被子3oo文一床吧,我要六床被子,三整套被单被套。”
“行吧,只是这样实在便宜了。”掌柜的算了算,“太太,被子18oo文,其他12oo文,刚好三两。”
袁春付了四两五,连喜嫂子的那匹布一起付了。
喜嫂子怎么也不肯,可袁春实心实意不收她的钱,只说:“老三也算是他的三叔,怎么不能给他买件衣服了?”
喜嫂子是又高兴又不好意思,买这样的好布她真是咬着牙买的,可老是花袁春的银子,她怎么好意思。
“掌柜的,麻烦你帮我捆紧点,再多给我些布绳,明天我要绑在车顶上,另外还请你送到悦来客栈。”
“行,行,放心,等下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