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耀祖啊,你咋样了,你别吓妈啊!”
躲在屋里装鹌鹑的白父,见自家宝贝儿子被打的躺地不起了,红着眼睛,气冲冲的出了屋子。
“董二狗,你不要以为你以前是当兵的,就能随便欺负人了!”
白父拳头紧握,牙齿紧咬,一副随时要扑上去给董成斌几拳头的样子。
许春雨愣愣的看了看被自己扯着头期期艾艾哭的好不可怜的白萍萍,又看了看地上抱在一起哭的好不凄惨的白家母子,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事儿了。
“行了,都别嚎了!你们白家就是闹出来花来,今天我这裤子你们也必须得赔。你们家白萍萍,不是喜欢说我欺负人嘛!行啊,今天我就欺负人了!钱,票,裤子,选一样吧!”
许春雨扯了扯裤腿,众人望去,嗯,看到几个星星点点的污渍。
“许肥猪,你这裤子上就这几个水点就让人家赔你一条裤子,你咋不去抢呢?”
人群里传来一道女声,许春雨循声望去,看到许白露和那个叫小琴的女人站在那里,小琴还在指着自己的鼻子,义愤填膺的咆哮着。
“呵,关你屁事!”
许春雨满怀嘲讽的白了小琴一眼。
小琴被挤兑的没了脸,气的跳了起来。
“你讹人你还有理了!”
“咋的,你那意思,你她弄脏了我的裤子不用赔了呗!”
“不就是几个水点子吗,给你洗了不就行了吗!”
小琴觉得自己说的话特别的有道理,挺着胸脯,格外的趾高气昂。
“洗了就完了?”
许春雨眼眸眯了眯,看着小琴嘚瑟的嘴脸,别有深意的说着。
“对啊,你那裤子又不是镶了金边了,咋就,啊!许春雨你干什么。。。。。。”
小琴还在那边巴拉巴拉,许春雨却已经懒得在听了。
只见她突然松开了白萍萍的头,活像是丢人了恶心人的垃圾一样,将白萍萍狠狠地甩到了一边,紧接着很是嫌弃的拎起了地上倒着的泔水桶。然后在小琴和许白露的尖叫声中,将泔水桶内,最后一点陈货,尽数的泼洒在了小琴的裤子上。
许白露这个一心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也被波及到了,左脚的棉鞋鞋面,上面全是烂菜叶子和隔夜的洗脚水。
小琴和许白露要崩溃了,俩人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已经丢掉泔水桶,拿着手绢一个劲儿的擦手的许春雨。
“姐,姐姐,是,是我又做了什么惹姐姐生气了吗?姐姐,你别生气,我,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许白露瞪着一双婆娑的泪眼,犹如一只误入了狼群的野兽一般,瑟瑟抖着,恐慌又无措的说着。
“这有什么啊,不就是几个水点子吗,大不了给你洗就好了嘛?对吧,小琴!”
许春雨扬起笑脸看着二人,声音轻快的说着。
小琴听到许春雨这么说,立刻想到了刚刚自己说这话时候的不以为意。顿时好像被打了几个大逼斗一样,双颊又热又烫。
“我,我。”
小琴我了好半天愣是没有找到一句话来反驳许春雨,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
再也待不下去了,小琴最后只能恶狠狠地瞪了许春雨一眼,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扭头跑了。
许白露一看小琴都跑了,自己赶紧也装着去追人,一起跑了。
现在的许春雨让她觉得很不好对付,对上这样的许春雨,她的心里觉得很没底。罢了,还有白萍萍这个主力军在呢,她还是先避一避吧!
周围人再一次刷新了对许春雨的认知,纷纷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这闺女,和她妈一样的彪悍,以后如非必要,绝对不要去招惹她。
许春雨眼神在四周扫了一眼,见没人自诩正义的站出来逼逼赖赖,满意的勾勾唇。
“赔啥赶紧给个痛快话,我们一家一会儿还要吃饱饭去上工呢,没工夫陪你们一家子在这里耗着。”
白母才不愿意赔钱呢,闷不吭声,死捂着自己的裤兜。
白父佯装没听到许春雨的问话,低头也不吭声。
白耀祖更绝,直接闭上了眼睛,躺在他妈的腿上装起了死。
许春雨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萍萍,白萍萍顿觉难堪至极。
这就是她的家人,涉及到利益,她的死活瞬间就变得没人关心了呢!
“我没钱!”
白萍萍声音细弱蚊蝇,要不是许春雨离得比较近,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