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兰说着,拿打火机点燃了一炷香。
上辈子活了3o年,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怪力乱神在她这儿,统统归为封建迷信。
但现在不是了。
穿越重活一次,有些东西不信不行,敬畏之心不可无啊。
点燃了香,文殊兰把它插在屋子的正东方,然后双手合十,认真又诚恳道:“等明天离了婚,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好好去投胎,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完之后,浑身骤然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从身体里散去了。
前所未有的轻松。
跟她只隔了一堵墙的唐丽,从门口经过,见她又是烧香又是念念有词的,魂都要吓飞了。
“文殊兰该不会是受刺激太大,疯了吧?”
“长亲自来劝离婚,这脸面可丢大了,搁谁身上,谁不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闹得这么难看,烧多少香请佛祖保佑不被离婚,佛祖也救不了啊!”
一夜之间,文殊兰不甘心被离婚被抛弃,各种烧香拜佛,疑似疯了的消息,在大院里传得沸沸扬扬。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文殊兰才起来刷牙,但凡路过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对劲。
文殊兰:“……???”
这种关爱智障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唐丽小心翼翼凑过来,怀里还抱着各种各样的药,各种往她手里塞,“你千万别想不开,有病就吃药,委屈也可以跟我说,千万别闷在心里,可别到时候脑子坏了,身体也垮掉。”
文殊兰风中凌乱,“唐姐,我身体好着呢,脑子也没毛病,干嘛要吃药?”
“可你都连夜烧香了,还神神叨叨的,这不是脑子有病,就是中邪了啊!”
唐丽一脸担忧,“长来劝离婚的事,整个大院都传遍了,都说你大受刺激,人就疯癫了,这不,我给你的药,全是治脑子的,你要是不敢吃,也可以吃核桃,这东西补脑,你现在吃正合适!”
虽然知道她是好心,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在骂人呢?
文殊兰哭笑不得,又不能说烧香不是为了拜佛,而是烧给原主的,真要这么说,唐丽指不定要吓死,然后把她送精神病院去。
“长来,确实是劝我离婚的,但他这一趟并不需要来,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打定主意离婚,不需要任何人劝。”
“你还说你没疯,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唐丽快急死了,“谁不知道,早就想离婚的人是程营长,是你舍不得他,才一直拖到现在,你要真想离婚,当初怎么可能逼他娶你?”
那是原主干的,不是我干的啊!
文殊兰比窦娥还冤,然而没等她解释,一道讥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又尖又利的——
“这都开始烧香拜佛了,还好意思说不用长亲自出马,这话骗骗自己还行,想糊弄别人,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不用猜也知道,这种时候跳出来阴阳怪气的,除了孙明美,还有谁会这么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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